“菲尔……”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我说的话你难一句都没有听去吗？”

        她一言不发，简直是痛恨地盯着我，那神仿佛要把我活吃了一样。啊哦，这可不妙。

        她站在门轻飘飘地瞟着我：“不麻烦您了。或许别的报社会有更能懂人话的记者。或许我该找个女记者。果然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活着的男人。”

        “对不起，好吗？我保证我会让编辑知你的想法，次报不会再现这种问题了。”我烦躁地挥挥手，把资料再次往前推了推，“麻烦你，我们快……”

        我觉莫名其妙：“可是我并没有歪曲或造事实啊？我只是在陈述……”

        她毫无征兆地拍桌暴起，破大骂：“去你的！你们所有人都去死！为什么你们要揪着这不放？对于一个杀人犯来说，别很重要吗？！哦，17个人死了，好可怜，但杀手是个女，这就让你们兴奋起来了？！难这也是你幻想的一分？你就偷偷幻想着有个女杀手把你先奸后杀了？那我可要让你失望了！我既不，也不像女人，也不会和活着的男人发生关系！是，我是女，我有阴和，他妈的，我今天甚至是这个月生理期的第一天，可是这些值得讨论吗？你为什么要在字里行间暗示着我先是女人，然后才是一个连环杀人犯？我当不了男人，所以我当不了普通意义上的人，结果我连当个普通意义上的罪犯都当不了吗？！你的，菲尔・洛佩兹，你他妈的死定了！你和那些男人一样该死，因为你们都他妈的先看到一个女人的生，再看到我！”

        我赶快辩解：“我的文章会交给编辑审修改，有些地方我是控制不了的……我必须承认，这并不是个理想的标题，抱歉。”

        我被她劈盖脸一顿骂得愣在原地。半天我才无奈又恼火地意识到她生气的在哪里。“拜托，你冷静一。如果你担心人们意识不到你的恐怖，我向你保证，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一定先看到一个穷凶极恶、专挑男人的杀人犯。不然怎么社交媒上担忧人安全的男数量激增呢？”

从今天的新闻报纸上剪来的。

        “我还毁掉了17个人的生命呢，你的工作听起来可没那么值得注意。”她甚至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转就走。

        她把剪报往面前的玻璃上一拍，加斜的版标题赫然映我的帘：杀害17名男，20岁女连环杀人犯的坦白！

        我。我在心里大骂编辑。这什么毫无涵的标题啊？

        我仿佛遭到电击一般从战栗到脚。“什么意思？你不能这样！”我叫起来，“我们谈好的！”

        “什么――”我惊异地跟着站起来。

        “嗯……我猜我们的例行采访可以晚再开始？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话。”我紧张地赔笑。我为什么要紧张？她又碰不到我……

        “噢，我要说的可不止标题。”她冷笑几声，展开其它的剪报，“你的文章一共5378词，里面‘女’和‘女孩’一共现了43次，‘女儿’现了12次，‘女’现了4次，‘诱’现了5次……还用我继续说吗？记者先生，你好像对我的别异常地兴趣。如果真这么喜女人的生自己可以去换一套。”

        问候尴尬地变成了清嗓。“我不知你们在这里还可以看报纸。“

        她又轻蔑地笑笑：“谈好什么了？我们签合同了？我欠你什么吗？再说了，我很快就要被剥夺所有人权利，我们再谈好有什么用？”

        我的脖颈因为冷汗变得湿漉漉的。见鬼，如果她真的接受了别的报社的采访，我们报社绝对会名誉扫地，

        她咣当一声站起来，俯视着我，轻蔑地嗤笑一声：“次？没有次了。你和你的编辑都见鬼去吧！”

        “拜托，拜托！”我焦急地拍了拍玻璃，狱警立刻阻止我继续这么，“我保证，我会让编辑修改的！如果你想要，这次发的文章也可以改的！”

        她气吁吁地怒视着我，让我把接来的话都咽了回去。我又忘记了，这家伙本就脑不正常，我没办法和她正常交。我们的常识和她的常识偏离得太多，我都不知我的哪个行为或者哪句话就立刻叫她大发作了。她总能把自己伪装成正常人的样，把他们骗自己的巢，再凶相毕……

        “别这样，拜托，”我冷汗都来了，“你在毁掉我的工作！”

        她用手指戳着玻璃，好像戳着我的：“你以后不用再来啦！我懒得和你这种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