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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来用右手手背抵住酒鬼的肩膀,以一个半搂的姿势撑住了他,似是在低声关心着醉鬼是否迷了路。但她的左手却往自己上衣衣摆探去,在暗拎一把亮银的折叠刀。
醉酒的男人被她哄得晕转向,侧过脸来想要亲她,她顺势一转,用刀柄狠狠砸在男人后颈,几乎让他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但少女似乎也没过这种事,她脸上的顺从在男人倒后便带了些许慌乱,她思考了一,然后慢慢把手探到男人鼻前,确认到确实只是昏迷后才终于缓了气,于是把刀回去之后转离开了。
俞尘从到尾都在暗看着,他从未见过这样有意思的姑娘,居然轻易挑起了他刚刚因杀完人而沉匿去的杀意。
男人于是从拐角暗走来,走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酒鬼。
而现在,这姑娘就在他面前站着,同样表面极为乖巧,同样左手握着一把刀,死死藏在袖里。俞尘能闻到她发上郁洗发的香味,在这样近的距离。
他笑了一声,低直接把人横抱起来走向卧室。
“?!”樊杳压没反应过来,差连手里刀都没握住,她意识用右手勾住男人的脖,左手不自然的垂了去。
…………这不是坏事儿了吗。
她整个人都僵了。
回到十分钟前心心念念的大床上时她已经完全清醒了,樊杳胳膊往后搭撑起了上半,没太明白在床上杀人是个什么路数。却见男人看了她一,转走了卧室里亮着灯的洗手间洗手。
她悄悄把袖里的弹簧拿来,没敢锁扣开刀,缓慢的用手把刀从里面拉了来。樊杳觉自己心得很快,声音很大,几乎要藏不住绪。
她以为这叫恐惧。
俞尘给了她足够的准备时间,等他洗完手走来看到樊杳认真孤注的眸时,他一看来这是她面对挑战时想要全力以赴的姿态。
他一就笑了。
男人反手关上灯,凌晨的卧室恢复了一片漆黑。正常人的睛没有办法这么快适应黑暗,樊杳一时间什么都看不到,她睁大睛,稍微往后挪了挪,一边把刀更用力的攥在了手里。
但俞尘很明显是看得到的,樊杳觉到有人坐了过来,然后一只带着凉意的手附上来,同她十指相扣。黑暗里她太过被动,樊杳把心一横,突然用力就着相握的手把对方拽向她的方向,一边用持刀的另一只手狠狠招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