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只要能放倒这一个人就能逃去报警了。或者如果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会不会有机会?还是算了,这样就太孤注一掷了。
“好乖。”他抵着樊杳的疼,低着声音说。
大致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件,受害者面容惊恐到扭曲,现场残忍血腥。
“能不能……轻一。”语气里听不到什么哭腔,明明只有淡淡的哑,泪在这样生理恐惧的状态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往,划过她的侧脸,最后滴在男人的脖颈上。
什么意思,讧了?
有人能悄无声息她的房间里,那就肯定不是劫财杀人了。最坏的况是官买卖,跑不掉的那种。
能怎么办。
该怎么办。
樊杳正在梳理她混乱的思维,却突然觉到面前人抬手揽住了她的后腰。右手,没记错的话,是握着蝴蝶的那只手。
而樊杳举着的双手正好跟俞尘肩持平,几乎碰上的地步。
男人手里甩着把蝴蝶,蝴蝶是她很喜的一把,是放在房间书桌上面供她工作时随手耍着玩的。
她嘴唇有些发白,但是就只是非常安静的,以毫无攻的姿态站在门前。
即使没有觉到尖锐品的,她依然不可制止的慌了一瞬,双手就这么着力气虚搭上了男人的肩。
门外零零散散还是会传来一些声音,似是在促门的共犯开门。俞尘沉着脸抬起,用手上刀柄狠狠砸了门。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樊杳一激灵,同时她也听到了门外低声咒骂的声音。
“记不清了,三个小时前吧。”他抬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顺她睡打结的发,像人一般耳鬓厮磨。“你睡得很沉,就没叫醒你。”
男人什么都没解释,只是慢慢把手收紧了。
笑,大概是在笑她的通篇谎言。
机会渺茫,只能试试看。
俞尘见过她这个样,上个月初夏的一天晚上他刚离开老旧公寓,衣上不可避免的沾了血,再加上案发地确实不便久留,所以仅仅只是旁观了那场彩的演。
明知面前少女表演成分多些,手里的刀大概率正找机会往他上招呼,也知她大概率误会了他想对她的事。但樊杳这样弱势的举动确确实实的让他瞬间兴奋了起来。
樊杳把弹簧刀袖里,然后慢慢举起双手。现在的况完全在她能掌控的况之外,不如说简直差太远了。
俞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幕,甚至比他手颇艺术的血现场还要漂亮些许。他盯着面前作镇定的猎,他一开始就看到了她手里藏起来的刀,但他一儿都不在意。
好消息是自己垂的左手现在应该在他视野盲区。
樊杳突然想起了一个被她划掉的新闻,昨晚她在开荒,只来得及看到标题就关掉了。
怎么办。
“……”樊杳调整着呼,“你……什么时候来的。”
坏消息是开了刃,29cm,30度,带血槽。
他着蝴蝶刀柄,慢慢走过去站在离樊杳十厘米不到的地方,樊杳的脸就贴在他颈窝,面前人上是非常清冽的皂香,并没有想象中铁锈般的血腥味。
少女看到醉酒男人时就皱了皱眉想要回,但还是被酒醉后肆无忌惮的人快走两步缠住了。当时俞尘心里只有烦躁,等少女喊引来关注之后可能会有人注意到自己。
但乎意料的是,被缠住的少女简直可以用乖顺两个字形容
樊杳垂睛不停思考着,或许是因为形势有所好转,她的绪稳定了许多,面上也不像刚刚那样是半真半演来的那样恐慌。
她看到了他的脸,所以请求放过自己应该是没有用的,只能等一会儿看有没有机会一击毙命。
她的右手紧了面前人肩上布料,尽全力保证自己声音不要抖得太过厉害,“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