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一个星期之后迎来了两位特殊的访客,就在幸村位于湘南海岸的家中。到访的人一个是他熟悉的平等院凤凰,而另一个却是他gen本没有想到的,他曾经的bu长,如今常年在世界网坛保持前三位的手冢国光。
当听到手冢清冷低沉的嗓音时,少年脸上带着错愕,清澈的猫yan对准声音的来源chu1,漾开似悲似喜的涟漪。他从不曾忘记过和手冢幷肩战斗,为青chun学园夺取全国冠军的那个夏天,而他们的交集也仅止于那个夏天——在全国大赛结束以后,他去了mei国,而手冢去了德国。他也不曾忘记过之前的约定,他们说好了将来有一天,要在温布尔顿的决赛球场上碰面的。
“bu长……”无法压抑住嗓音的颤抖,少年轻轻叫了一声,用的还是旧年的称呼。
“好久不见了,越前。”久久注视清澈得没有一丝瑕疵却毫无焦距的琥珀猫眸,手冢微蹙着眉,垂在shen侧的双手握紧、松开,不断重复。他在极力克制,克制着自己不要衝动的伸chu手去,把这个曾经拨动了他所有reqing的小学弟紧紧拥ru怀中。
听着和记忆里没有任何分别的严肃话语,少年忍不住微微弯起了yan眸,轻笑dao:“还是老样zi呢,bu长。”稍微顿了顿,他用带着艶羡的语气送上迟来的祝贺:“恭喜你获得了四大满贯的冠军。”
终于还是qing不自禁的抚上少年ruanruan的发,手冢低声致谢的同时转yan看向站在一旁的平等院,yan神中饱han询问。是平等院亲自去德国找到他的,告诉了他少年这些年的经歷;也是平等院请求他一同回日本探视这个多年不见的小学弟。可是,平等院却没有告诉他现在的少年双yan已经看不见了。
不是不明白手塚心中充满疑问,可平等院却什么也没说,径自上前握住少年的左臂细细anrou了一会儿,紧拧的眉心终于稍微舒展了些许,dao:“保养得不错,看来你很听话,小傢伙。”
平等院的夸赞和结论让少年觉得欣喜,得意的皱了皱ting直的鼻,他dao:“我一直an照前辈教我的方法在练习,一天都没有松懈过。”
“很好,至少你没有浪费我在你shen上花费的jing1力。”拍拍少年的tou,平等院转yan看向手冢,问:“他的左手骨折过,但愈合得不错。如果用这样的手去打的话,以你看来能够支撑多久?”
回想平等院之前的请求,又看了看少年满是困惑的yan眸,手冢沉默了片刻,dao:“如果光用左手的话,是不可能支持完三盘比赛的。但越前的右手技术也不错,两隻手pei合应该问题不大。只是……”目光直直的落在少年脸上,他犹豫了一阵,还是据实dao:“他现在的qing况是没办法打球的,你应该比我明白。”是啊,一个双yan失去了光明的人,是没办法站在网球场上的,哪怕他曾经无限接近那个地方。
“bu长?前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当然知dao这两个人是在谈论自己的事,只是少年不明白他们想zuo什么。他们想让自己继续打网球吗?可他什么都看不见了,怎么可能还能继续打xia去?
静静盯着少年jing1緻的脸庞,虽明知他看不见,但平等院yan里却依然闪动着不容辩驳的jian定,一字一句的dao:“我要让你打jinatp,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不给少年chu声的机会,他转yan看向一直斜倚在花房门kou默不作声的幸村,问:“他的yan睛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可以跟我说实话吗?”
微微挑眉,紫晶般的yan眸在平等院和手冢脸上来回游移了一阵,幸村认真考虑了许久,平静的回答:“说实话,我给不了一个准确的时间,因为谁都说不准血块什么时候能够rong化到不压迫视觉神经。但如果通过手术的话,倒是可以很快。”从私心来讲,幸村幷不急切的希望少年能够恢復视力,他喜huan这种被人依赖的gan觉;但他是医生,没有一个医生不会盼望着自己的病人被治愈,他也一样。
“手术会有危险吗?”仔仔细细听完幸村的话,不等平等院开kou继续询问,手冢已先行发问。于他而言,他希望自己的小学弟能够赶快好起来,但他更希望对方能够平安。他想不明白平等院为何如此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