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面向着他说的,师尊的一双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跪坐在地上的林清。
林清低垂着脑袋,束发用的簪钗早因为剧烈的挣扎散落在了地上,掉落的发簪上一缕缕被挣断的长发诉说着主人遭遇过怎样的折磨。三千青丝失去发饰的约束垂落来遮住了她的侧脸,却也保护了林清底最后的一丝清明。
事实上就在刚刚他们父二人谈论起那些隐秘话题的时候,林清已经清醒了过来。
即便心机深沉如师尊一般,也不会料到林清保有着双重的记忆。他们误认为她陷了蛊毒的控制迷失自我,才会将这些秘密在她面前毫无顾忌的讲。
林清原以为可以借师兄之寻求到解蛊的方法,所以一直通过小心的伪装掩盖着自己清醒的事实。但她属实没有想到,师兄居然可以傻到对自己植的母蛊不闻不问,这也导致她试图以法炮制为自己解蛊的想法落了空。
非但如此,的疼痛还反复扰着她的思考能力,他们两人交谈的讯息一脑涌林清的脑海,让她整个人云里雾里。正当她努力试着理解着自己得到的信息时,一截袍悄无声息的闯了她的视线。
林清觉察到的时候显然已经晚了,来不及先前的伪装,自己的颌被前人用指尖轻轻勾起。
失掉了乱发的遮蔽,林清未经掩饰的惊愕面容直接对上了师尊淡漠的双。师尊睛似有摄人心魄的能力,让她觉得自己的心神无遁形。
同样她也第一次在师尊脸上望见了惊讶的神。他移开了勾着林清巴的手指,继而用细腻柔的指腹蹭过了她的脸颊。
“清儿,看来为师还是小看你了。”师尊面惆怅,轻声叹:“你要是我的亲生女儿就好了。”
可不待林清回应,他又摇了摇继续:“罢了,亲生女儿又能如何?不你与我何种关系,到了这一步我怕是也会同样的选择。”
他的自言自语给了林清恢复冷静的时间。若非亲所见,她本不敢相信记忆中悲悯慈悲的师尊会是这样一副面目,更不敢相信这个貌岸然的伪君可以狠绝到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难掩心中的厌恶,林清挪动避开了他的手掌,将手牢牢攥住了歪倒在边的佩剑剑柄上。
再次执起这把曾经立志斩尽世间宵小的长剑,林清心中萌生了死志。她明白自己能够杀死这个禽兽的机会近乎为零,但若是不拼一把又如何对得起自己?
长剑如练甩向前的师尊,同时响起的还有女凄厉的惨叫。
“啊!”
刺的长剑还未近便被师尊用袖震作了两截,与之同样被震碎的还有林清最后的挣扎。
师尊并没有对林清手,她自己运转力引起血网的急剧收缩就足以令她痛不生。让她恨不能将先前的一剑狠狠扎在自己的上,用力划开那层越来越紧的血网。
“你这丫,何必自讨苦吃。没有母蛊的命令,也就是你师兄的允许擅用力,也该让你吃吃苦。”
“真的吗父亲?”
师尊实在不想理睬这个废儿,他甩了甩袖,独自走向了后殿的方向。经过师兄侧的时候留了一句:“记住爹留给你的笛和笛谱,她现在有多难受,你起来她对你多死心塌地。”
熟悉的笛音回响在了耳畔,林清上的疼痛有了一丝的缓解。她猛然意识到,这首曲不正是那天化为女帝的师妹奏的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