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阿波罗,阿波罗耸了耸肩膀,说:“接着,我便不记得了。”
我说:“然后你遇到了一个牧羊人。”我垂帘,“那个牧羊人……“
他的语调幽幽的,像在歌唱,这歌曲听上去实在哀伤。我抚摸他的脸颊,吻他的脸颊,说:“不要为我忧伤,福玻斯,我会过刻骨铭心的,无法再又会怎么样呢?”
阿波罗继续说:“就在我奄奄一息时,我看到了一个牧羊人,他试图搭救我,但他的力量太微薄了,他便说,他去镇上找人来帮忙。我说,大可不必,我知我就要死了,你就去镇上的酒馆,帮我捎句话吧。
我说:“我想听你告诉我。”
得重,但是我的好沉啊,是那么的沉,我沉琴海,便将沉到最深,我去吻波冬的脚背,我沉西西里的火山,我便沉到最深,我去吻赫非斯托斯的脚踝。我的心就此封闭了,那心门上缠上了铁链,砸不坏,解不开,我的火从此熄灭。毁灭……”我喃喃,“我再未上过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神,任何一片朝霞,任何一个黄昏。”我说,“我尝试过,我吻每一个少年的嘴唇,我溜每一个少女的心房,我在老人千疮百孔的记忆中徘徊,我打电话簿上每一个人的电话,我在电波中捕捉惺惺相惜的讯号,但是再没人能叫我会那既痛苦又痴迷于那痛苦的滋味。”
我看着他,说:“那说说你还记得的事吧。”
”他问我,什么话。他问我,捎给谁。
他又说:“你现在仍然着他。”他还看着我,目光灼人。
我努嘴:“绝不是最初,但绝对是最后,是时间的尽,生命的终。”
阿波罗抱着那木制的乐,回忆::“我记得夜里,我在山中行走,我看不清黑暗中有什么,我不记得我在想些什么,该如何形容,失魂落魄吗?六神无主吧,或许是因为那样吧,总之我跌了悬崖,我了许多血,我觉我要死去了。”
他凝眉思索片刻,随即坦然一笑:“被遗忘的事总有被遗忘的理由,最好还是不要想起来。”
亦是我遇到的那个牧羊人,给我带来毁灭的牧羊人。
我说:“我着他,一如既往,一如往后,在时间的尽,永生的终。”
阿波罗微笑,手指掠过七弦琴的琴弦,说:“我以为你已经从阿耳忒弥斯那里听说了。”
他拥抱了我,我说:”但是我不后悔。“
阿波罗说:“你是永生的。”
我抬起了睛再看了看阿波罗,他正打量四周,是啊,那预言就发生在不久之前,在神祇们分散落去人间之前,在阿波罗与阿瑞斯争斗命运的之前,在我上阿瑞斯之前,在阿波罗从这片树林里某间隙瞥到那金盔的战神独自策经过之前。
阿波罗莞尔,语调轻快了些,说着:“就让他成为你最初也是最后的人吧。“
我又去吻他的脸颊:“原谅我,福玻斯。”
阿波罗说:“是的。不久之前我给你带来的预言里的牧羊人。”
阿波罗拿了他的七弦琴,瞧着我,弹响了。他说:“啊,赫拉之,纷争的化,神所的最后的存在。”
我说:“那他便是永生的终。”
“我说,你去找一个黑发黑睛的男人,你看到他,便知我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