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忽然说:“我们回去奥林匹斯吧。”
我说:“两个人没法儿玩这个吧?”
他拱了拱阿瑞斯,阿瑞斯抱着双手坐着,阿佛洛狄忒就要来了,他却想回奥林匹斯,他想重温神代的时光吗?真讽刺,他明明那么想成为人,此刻,他在想些什么呢?我要怎么才能知他在想什么?我不知……应该是因为太多杯迈夏尔了,不,是因为人都是无知的,无措的,在那个夜晚面前。
一瞬……
厄洛斯笑着问我:“你喝醉之后会怎么样?”
厄洛斯说:“哈!你是会滔滔不绝的人,你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
我们三个互相看看,阿瑞斯阖上了手里那张牌,望向外。天渐暗,阿佛洛狄忒还没现。
我趴在桌上,喃喃着:“人和神的边界越来越模糊,可人和人的界限却越来越鲜明,每一个人。”
厄洛斯说:“有的人会大哭,有的人会沉默着睡去,有的人会滔滔不绝。“
阿佛洛狄忒就要来了,上就会来,可能是一秒……
他说:“那我们就牌,比大小,到小的牌的人就喝酒,迈夏尔。总有玩的法。”
我说:“像人一样,人会怎么样我就会怎么样。”我说,“我不知。”
厄洛斯问我们:“要打牌吗?还是玩希腊双陆棋?”
厄洛斯抬了抬眉峰,没说话。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名字的由来。
他问酒保要来了一整瓶迈夏尔。厄洛斯先牌,看牌,说:“她会来的。”
我打了个酒嗝,说:
阿瑞斯又坐了,摇了摇:“我说不清楚,我没有能说会的天赋。”他想了会儿,又说:“你知吗,我们在伊洛斯的河边相,所以将你命名为厄洛斯。”
我跟着了一张,我们同时摊开了手上的牌。我是方块3,厄洛斯是方块6。我输了,喝了一杯迈夏尔。我们继续,厄洛斯先,我再。
我看看他们,又看看我和阿瑞斯上的西装,难怪酒保先前将我和阿瑞斯认成了演奏家。那演奏的队伍在酒吧中间坐定,打开琴盒,稍微调了音,手风琴就开始演奏了,接着小提琴快地拉响了。他们也都认识厄洛斯,都冲他抬眉。
厄洛斯翘起嘴角,笑着看我,问我:“不然我们两个玩儿?”
厄洛斯说:“河已经涸了,但不用担心,一个世纪,它又会涨满。”
我说:“阿佛洛狄忒就快来了,难你回去奥林匹斯不也是为了见她吗?既然她要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回去?”我说,”不要紧张,她还着你,我们都知的。“
他问酒保要了副法国塔罗牌。首先我们要决定谁来发牌,厄洛斯了一张牌,9,红心的,我也了一张,也是9,黑桃的,阿瑞斯最后,还是9,方块的。
阿瑞斯摸着酒杯,慨着:“不知那条河是否还经雷斯的平原。”
厄洛斯称是:”即便幽会败,害她蒙羞,成为众神的笑柄,但是她因此更你了,她你。“
他是不是在想人和神的界限如此模糊,神,人再没什么明显的区别。他追求的是……
他依旧是那副不在意的腔调。我们两个又同时翻开了手里的牌,我是红心2,厄洛斯是红心4,我又输了,我又了一杯迈夏尔。我说:“我会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