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一切都生机,洛之闻却遍生寒。
他是真的吓着了。
远在洛家的封顷竹正在经受洛家二老的指责,受到手机在袋里的震动,不好接听,只能忍着,可随着震动一直不断,他终于忍不住,起歉:“抱歉,可能是急事。”
零碎的画面涌脑海――漫天都是纷飞的纸钱,他坐在轿里,泪望着远的殡队伍,后传来了呵斥声。
睛也被布条蒙住了。
他前飘过一又一红的光,像是大婚时的嫁衣,又像是未涸的血。
洛之闻的心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痛,冷汗顺着额角跌落。
电话那没有人说话,只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没、没有。”洛之闻糊糊地说,“封哥……我、我在家……”
他原以为封顷竹不愿回忆前世,是因为他们阴阳相隔,却没想到……
他迫自己冷静。
但最后,他还是将电话打给了封顷竹。
第二个不接,他还是继续打。
封顷竹不接,他就打第二个。
Dipper沉默片刻,怪笑起来:“你不会还没想起来,伺候我的日吧?”
封顷竹悬着的心砸了回去,又开始砰砰直。
前世死后,封顷竹游在世间,睁睁看着阿文一步一步走深渊。
“什么?”洛之闻晕目眩,“姨太太”三个字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猛地直腰:“Dipper?”
洛之闻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跌坐在了地毯上,面上全是冰冷的泪。
照封顷竹的说法,当初金陵城里最有权有势的就是封家和陈家,若是封顷竹死了,陈北斗一定不会放过他。
洛之闻咬紧了牙关。
洛之闻失手将靠垫碰掉了。
电视屏幕上还在放综艺节目,主持人讲了个笑话,嘉宾们笑得前仰后合。
他伸手抓住手机,颤抖的指尖好几次都错了通讯录上的名字。
他变成了陈北斗的姨太太。
“……就凭你上辈当了我好几年的姨太太,还是凭封顷竹到死都不知害他的人是谁?”
“陈北斗,我警告你。”洛之闻深一气,“过去的事总要有个了结。”
“是我。”Dipper的声音有些失真,“好久不见。关于过去,你想起了多少?”
封顷竹拿手机,发现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洛之闻的名字,心里登时咯噔一声:“阿闻?”
封顷竹慌得都炸了起来:“阿闻,你在哪里?你别哭,我现在就回家!”
窗外有小孩儿在嬉闹,风里也有意。
紧接着,封顷竹想起了Dipper先前发来的消息,猛地提了嗓音:“你不会去找……”
他猛地挂断了电话。
声,继而是Dipper的声音:“洛之闻。”
那种无力的觉,今生他再也不想受了。
有人冲轿,用绳捆住了他的手。
不,一定不是他自愿的。
Dipper得不到回答,并不在意,话锋一转:“封顷竹又告诉了你多少?我想,他肯定没和你说他死后发生的事吧?”
“了结?”Dipper,也就是陈北斗疯狂的笑声从电话那传来,“洛之闻,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之间会有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