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小时候只见过一面,长大了怎么可能认得chu来……就像是你,能保证小时候见过我,长大了还记得我吗?”
封顷竹不说话了。
他得意地挑起眉:“所以啊,故事就该这么写。”
“可为什么要让妻zi重病?”封顷竹提chu了自己的意见,“可以让他们在短暂的误会后,得知双方的shen份,这样不是更好吗?”
阿文咬住xia唇,思索片刻,摇tou:“封哥,现实很残酷,你的假设太mei好了。过去的事qing,谁会记得呢?男方找的是一个过去的幻影,而长大的女主早已忘却了这段人生的cha曲。”
“……她想记住的,是现在,是未来,是和长大后的男主相遇后的所有mei好回忆,可男主只愿停留在过去,怎么可能再和她相逢呢?”
封顷竹哑kou无言。
阿文说完,托着xia巴愁眉苦脸地想了会儿,觉得自己的新故事总差dian什么,懊恼地叹了kou气。
封顷竹自觉不能再纠缠这个悲剧故事,连忙说:“阿文,我准备给弟弟写信,让他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你看如何?”
“封二爷……不是在德国吗?”阿文的思绪果然被婚事拉了回来,“这样不太好吧?”
“无妨,他该念完书了。”封顷竹笑笑,走到书桌边,拿起钢笔与信纸,写了两笔却发现钢笔快墨shui了,不由想到了阿文。
许是阿文写了什么吧。
封顷竹没往深chu1想,给弟弟写家书的时候,顺便问:“阿文,我们选个日zi,在报纸上登婚讯。”
“选日zi?”
“嗯,选个好日zi。”封顷竹绷不住勾起唇角。
阿文yan角也沾着喜意。
只是他们谁也没也料到,战火已经悄无声息地烧到了金陵城。
还没等阿文选好日zi,染血的电报已经递到了封顷竹的面前。
阿文还记得那天,他的刚开了个tou,封顷竹就从前厅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残阳如血,男人夹着军帽的臂弯弯chu了冷ying的角度,长长地影zi宛若锋利的军刀,一直延伸到他的窗xia。
阿文心里咯噔一声,新写的字就被笔尖滴落的墨汁染成了漆黑的墨团。
“阿文……”
“封哥!”
一切尽在不言中。
“别讲了。”
封顷竹还没说完,倚在他肩tou的洛之闻却是落了泪:“我不听了!”
洛之闻想,后面肯定是封顷竹没回来,而前世的他也没能等来那场期待中的婚礼。
“不想听了?”封顷竹无奈地替他拿面巾纸,“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他闷声闷气地擤鼻涕,见封顷竹yan里闪过笑意,难免难堪,可yan里的泪越聚越多。
就好像舍不得似的。
看一yan少一yan。
洛之闻抱住了封顷竹的腰,将tou埋在温nuan的xiong膛里,刻在灵魂深chu1的委屈迸发chu来:“封哥……”
“嗯。”本来还在笑的封顷竹也皱起了眉,轻声哄,“我不是没回来。我回来了,我弟弟也回来了。”
事实的确如封顷竹所说。
他不仅回来了,封家的二爷也回来了。
只是封顷竹受了伤,阿文瞧见后,发了好大的脾气:“你就不会保护自己吗?”
大夫给封顷竹的胳膊上药,闻言也装模作样地教训:“封爷,您得保护自己啊!”
封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