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总之，常规方法只能得到猫的白和天行空毫无理的敷衍回答，久世不得不另想办法。他决定一些更隐蔽的尝试。他为此了很多准备。

猫似乎很意外久世主动提起“定义”这个词，又对“左”和“右”这个话题到不知所谓。它歪着盯着久世看了半晌，选择礼节地捧场。猫伸左前肢：“左，”然后右边，“右。”

默。他仰起，任由医生随手碰着自己的结。他的视线虚虚地落在飘窗玻璃上。

久世的裁技能局限在补扣上，连给工作服打补丁都力有未逮，更不要说为猫量裁衣。好在猫并不介意穿不合的旧衣服。长好大一截的衬衫袖和都可以卷起来，松松垮垮的衣领则是另一种。猫的重只有久世的一半多一，穿着久世那些大了四五个码的旧衣服的样，有些稽，也有些可。

猫兴致缺缺地抬看他。

丹尼不知该如何叫醒他。

久世知猫自视甚，又有超自尊心，想要跟它讲理并不容易。有一次，他抓住吃饭时猫略有谈兴的机会，主动击，问猫为什么最近不兴。结果猫对久世翻了个白，回答：“因为我失恋了。”

“知识问答！”久世宣布。

久世丝毫不以为意。他继续：“你知‘左’和‘右’是怎么定义的吗？”

猫似乎有理解了久世的意思。它想了想，飘窗，靠过来将爪拍在久世心脏那侧：“左。”

他只是在跟猫玩耍而已。

“没错！”久世表扬，他循循善诱，“那如果有人看不到你的动作，你怎么向他解释‘左右’？”

久世笑了起来。人大分脏是不对称分布的，猫能抓住这一，是相当不错的开始。之前他还有些担忧猫是否足够熟悉人知识，但他的猫在这方面从未令他失望。久世提一个问题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室温明亮。猫像平常一样窝在书房飘窗上，心不在焉地翻一本书。一切都很寻常，除了猫眉间闷闷不乐的样。久世决定这就是个好时机。他在飘窗前席地而坐，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字排开，然后拍了拍手，引猫的注意力。

――听起来很有理。可是这只猫要失恋的话，是先得恋的吧？要恋的话，至少要找到另一只猫？就久世所知，他家方圆十几英里的范围是没有别的家猫的。

玻璃倒影里，大的黑发青年坐在扶手椅里，半心半意地研究着电脑屏幕上的容。他怀里，赤/的年轻人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倒影。久世亲昵地把埋在丹尼的蓬松金发里，左手轻柔地挠着丹尼的巴。这场面乍一看很是/，但丹尼其中，知医生没有任何/的暗示。

猫呆滞了片刻，表逐渐扭曲成不可思议：“……哈？”

实际上，久世的审观好像被这只猫绑架了一样：他甚至觉得猫钻角尖的样也蛮可的。但一时纠结是可，长久的纠结恐怕就要变成心理问题了。看猫每天都是如此恹恹没有活力的样，久世心里也不好受。他想要劝劝这只猫。

久世觉得猫最近过于纠结“猫”的定义了。不仅是前两天那段关于“猫”和“人”的对话。之后，在猫的烈要求，久世甚至还给它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