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医生也大笑起来：“怎么可能？”

又是这样。丹尼有些气闷。他有时候真的无法区分医生是在调/还是认真的。但老实说，就算是调/，这也超过他限度了，尤其是那段关于绝育的对话和耻辱圈事件。他不是不愿意医生的猫，但那也要看医生到底是怎么定义“猫”的。丹尼深一气，随手开了旁边的一电视剧广告。海报上，一群着学士服的青年人在樱花树嬉笑。

。

“这些才是猫。”丹尼说。

“当然。”医生叹了气，回答。他明显只是因为而在纵容丹尼的任。丹尼很快就要改变他的看法。

晚饭后的互动时间，丹尼一反这几天的冷淡，主动坐上了医生的大，接了电脑作。医生看起来很惊喜，丹尼让他多兴了一会儿，才正题。

然而对于医生，丹尼不想这样。他不愿意让他继续疯去。他希望让医生看见自己。

猫僵了一僵，飞快地从久世手里把自己的前肢走了。在久世来得及失落之前，它又把手放了回来。它若无其事地瞟了久世一，只有手中细小的颤抖暴了它的紧张。久世在心微笑起来。他重新握紧了猫的前肢，亲昵地蹭了蹭猫的鼻尖。

久世不擅长告白，但他觉得现在是很好的破冰时刻。他轻咳一声，语速很快：“你是我唯一喜的猫。”

丹尼遇见过不少疯，他早就知跟疯讲理是毫无意义的。要是那疯位权重，譬如说国总统，那当然要另当别论；但医生显然没那个职能，他也没那么偏执。丹尼完全可以从今日起保持沉默，直到天冰消雪后自由离开。这是当代社会最简单的待人事的理：不好就换，不行就分，用脚投票。

“对，这些都是。”医生用哄孩的气回答。他把巴搁在丹尼蹭了蹭，“但不要自卑，你也是猫。你是我的猫。”

“这些是猫吗？”丹尼指着屏幕，边问边觉得这句话太荒谬。

他让医生给他换到了图片搜索的页面，帮他调搜索框，自己敲击着键盘。这副键盘的排列跟他习惯的不太一样，丹尼也基本没学会汉字，网页极其困难。好在用假名搜索照样能得到结果。敲回车，屏幕上很快现大量可的猫咪照片。有看不品种的橘猫黑猫，也有一看就是品种猫的暹罗、蓝短和布偶猫。

丹尼靠在玻璃窗边，摸着自己的鼻尖发呆。近来医生对他的溺劲可以算是百依百顺了，要吃肉就不鱼，伊丽莎白圈也拆掉了，还行了相当肉麻的亲密告白。丹尼本来应该是很快活的，现在，更多的却是一种难言的苦闷。

久世起，握住猫的手，了掌心：“至于肉垫，这不就是吗？”久世微笑起来，了猫的鼻，“我知你不是平常的猫。你是特别的……”

“猫，”丹尼说。他看见医生的表从欣喜变成了一种无奈，仿佛在说“你又来了”。他铁石心地忽视了，“你说我是只猫。”

他低看着自己赤的。在某些事上异常烈的自尊心，其实是一种代偿，为了弥补在习惯/和授权他人使用的过程中丢失的羞耻心。丹尼自己已经认可了这种况，现在却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温习正常人的行为举动，好让医生脑清醒一。

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