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困难的时节想到了我。那天狂风夹着冰碴打在门上啪啪作响,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这阵响动中还混着铁链撞在门上的声音,立床打开了门。只见明心瑟缩在门外,脸冻得发红,长的锁链缠在他的袖上,布料被磨破,面结了深痂的肤。他似乎对自己的叨扰到愧疚,和我说话生分得很,那时我才知,他辛勤工作了那么久,赚来的钱甚至买不起一张被褥。
我不清楚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对他,他小的在我中恐怖极了,像是受尽风雨打却怎么都不会倒伏的蒲草。
我将一床棉被抱去他的小屋,刚走门,就看到黑暗中坐着一个壮实的男,是镇上的单汉老许。我愣在那里,明心从我手中接过棉被,看到我疑惑的神解释:“许哥家屋檐破了,想在我这借住一晚。”我到不可理喻,镇上有招待所、旅店,哪有理由和他挤在这四面漏风又狭小的破屋里。
明心听了我的话,神游移,支支吾吾,看上去似乎是要哭来了,一直坐在阴影里默不作声的老许发一声冷笑,将探到月光,对我说:“匠家的臭崽,关你什么事。”我被老许推门,睁睁看着明心秀气的小脸被阴影吞噬。那一夜碎琼乱玉,我似乎隐隐听到了明心的哭叫和男人的息,最终淹没在呼啸的寒风中。
后来我才从附近居民中得知,三日前有几个警察接到报,秘密造访了狗镇。我心中一惊,明心为狗镇卖命活,却还有人偷偷向警方密。
当日警察直接闯了老许的房屋,好巧不巧的是,那时明心正在二楼打扫房间。其中一个女警打开卧房门时,明心已经被老许带到了床上,用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两条白的小,看上去就跟被打扰同房的小妻那般怕羞地缩在丈夫怀里。
老许的戏演得极好,暴怒地呵退了那个莽撞的女警。后来还是杨岭东亲自上门赔礼歉,检讨手之人办案方式有问题,才摆平了这桩闹剧。老许还没好气地对着那小警察破大骂,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在此期间,明心一直躲在二楼房间的床上,直到警察离开才敢走楼来。
这一事件仿佛成了导火索,让所有若隐若现的,该犯的未犯的贼心通通浮面。
明心白天没于各家各,着远超他能力范围的活,到了晚上,便会有熏心的男人以工作为由将他叫到家中,或跟嫖客似的闯他的小屋,以告发为要挟,迫他成为一个免费的娼。男人们从不避讳分享自己对明心的奸辱,言语间带着轻佻,神秘兮兮地说他是个逃来的女囚犯,扒掉看过了,他没有男人的那活儿,取而代之的是汪汪的小。品尝过他的人意犹未尽,说他的柔至极,压在他小的上时还能听到骨骼的嘎吱声和腔里的闷鸣。明心位居人,羞愤交加,却从不反抗,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是个绝佳的玩偶。
我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荒唐的梦。最初的日里我亵渎过明心,但没有真正占有他,因为我太过珍视和疼惜他,总想把乳交留待我们真正房那晚。可笑的是现在除了我之外,谁都能在他上发望。不知他的冬天是否好过了些,躺在不同男人的床榻上交织时,刺骨的寒意应该会随着升腾的气和肌肤相贴的温而消散吧。
我无心教书,也不想在街游,于是屡屡泡在酒馆。毕竟在狗镇的路上行走时,保不准会撞见明心从某人家走来,一副被糟蹋过的模样。他若是难受,我便悲切,他若是平静,我更是痛苦——既然如此,我宁愿他被迫交的日过得无比凄惨。想到这里,我捂住了脑袋,世间怎会有我这样自私而扭曲的废。
酒馆里的男人们经常嘘战果,那面若桃花的小逃犯成了他们攀比的筹码,仿佛谁奸他的次数越多,让他更多泪,则胜。我一杯一杯喝着闷酒,绝望地发现狗镇已不再是令我骄傲的温馨家园,原先四方的土地、规整的房屋如同一座座牢狱,赶着明心从一去往另一。小镇被维护得一尘不染,我却觉得空气都脏得令人作呕。天空也死气沉沉,几日前我去看了看那条小溪,不知从什么时候断了,只有一涸的印迹可作纪念。
生活在狗镇的居民一派和气,日过得有滋有味,人们走在路上的时候,可以完全无视某家的窗里正有人在对一个双手缠着锁链的青年施暴。男人们觉得明心、乖巧安静,对自家婆娘不起来,故而对明心随意折辱奸淫,在他的哭叫中重拾男的尊严;女人们厌恶明心,认为他勾引自家的丈夫,破坏家庭,搅乱了狗镇的秩序;年老者对明心的存在漠不关心,小孩则跟在明心的后,学着大人踹他的屁、拉扯他的锁链,迫使他踉踉跄跄摔在地上,然后嘻嘻哈哈地跑开。明心太苦了,也太贱了,他受尽屈辱却仿佛怀揣慈悲心,一次次原谅了对他施暴的人,还像母亲般任劳任怨,于是他们变本加厉,更不把他当人对待。
时间转而来到了盛夏,在这几个月的时日里,明心既是终日劳动的隶,又是可以随意支的女,狗镇的居民从不聆听明心的话,对他的受漠不关心,只觉得生活惬意极了,他们庸庸碌碌活了那么多年,早该享这个福。
连我也没有料到的是,明心看似逆来顺受,对狗镇居民言听计从,实则早已忍耐到了极致。一日午后,他在镇长家中服侍镇长洗澡,不知什么挑起了那个老男人的,或许是听了镇上男人们的谬传,说明心是个听话的肉便,可以随意使用。于是意袭来之时,镇长拽着明心的发将他在,迫他自己肮脏的鸡巴,扮演一个人肉壶。这等羞辱终于招致了明心的反抗,他奋力挣脱开来并将双臂举过,一秒,沉重的锁链就狠狠地砸在了镇长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