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不知dao你是谁!我的小三儿,还有虫哥儿,都是被你藏起来的吧?你存心就是想和我作对来着,是不是?”一边骂,一边直登登地朝她扑了过来。
初念没防备,被她这模样吓了一大tiao,一时愣住了。边上人也都看傻了,竟没反应过来拦着,yan见她张牙舞爪地就要朝初念扑过去时,shen后蓦然响起一声怒喝,徐耀祖闻讯正赶了过来,一把抓住廖氏,怒dao:“你疯了?孩zi不见了,再叫人找!找不着去报官!关她什么事?”
廖氏似乎被丈夫喝住了,呆了片刻,忽然发chu一声“我的儿――我的孙儿――”的惨叫,yan睛一翻,整个人便直直往后仰去,真是晕厥了过去。沈婆zi扑了过去,哎哟哎哟地哭号个不停。徐耀祖厌恶地将她推开,把廖氏抱了放床上,叫董氏急去请太医。又命guan家再派全府的人细细地找遍各chu1角落。待一切都安顿了,看向初念,dao:“你娘是心急了,方才这才胡言乱语失心疯一般。你莫放心上。”
初念忙摇tou说没事。徐耀祖叹了kou气,转shen匆匆去了。
初念确实没怎么在意方才廖氏的攻击。只是愈发觉得自己先前的猜测靠谱。倘若只是徐bang瑞失踪,自己就联想到秋蓼有些牵qiang的话,现在连虫哥儿也不见了,这愈发证实自己的想法而已。唯一有些想不通的是,徐家这些天虽因了丧事,家里tou来去的人混杂,但也决不至于能让人把虫哥儿随便就nong走,除非……这家里有nei鬼。
初念看了一圈屋里的人,留意到正站一边角落里的初音,脸se有些不大好,正紧张地盯着床上的廖氏。心中一动,便过去,轻轻扯了xia她的衣袖,示意她跟自己到外面去。
“弟妹,”初念压低声dao,“虫哥儿不见了,我心里很急。他平日和你亲近。你可知dao他在哪儿?”
初音仿似被蝎zi蛰了xia,猛地睁大yan睛,似正要大声说话,蓦得又忍住了,只飞快看了xia四chu1,见边上没旁人,这才同样压低声dao:“他丢了,我自然也着急。只是你这话就问得奇怪了。我怎么知dao他在哪儿?”语调僵ying。
初念dian了xiatou,dao:“是。是我心急,这才问错了话。弟妹你别见怪。”
初音不快地哼了一声,扭tou便去。初念目送她背影离去后,急匆匆也回了自己屋,写了封信,叫人拿给周志,让他传去给徐若麟――本来,她也想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徐耀祖的,让他去查。只是转念一想,这事毕竟关系到廖氏的隐私,一时不敢自作主张,所以还是先与丈夫商议xia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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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这边,事一件接一件地chu。这个晚上,只怕没谁能睡个安稳觉了。皇gong之中,坤宁gong里,今夜,同样也是无人能眠。
深阔的gong室,寂寂无声,连灯花的霹爆声都显得格外短促。落地的帐幔低低垂着。灯火照不到角落,四xia便沉浸在夜的幽暗之中。
安俊站在帐幔的参差暗影里,看着前方正独自坐在案台灯影里的皇后背影。
gong殿之中,习惯chu1chu1烛火通明。唯有坤宁gong里,这两年,女主人似乎不喜huan太亮的灯火。往往似这般一灯如豆里,她可以独自静坐良久。
她已经坐了几乎整整一个晚上了,从黄昏开始,一直到现在。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