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再劝阻的话,恐怕更惹他不快。”
初念如何睡得着?闭着依在他怀里。片刻后,终于忍不住问:“万岁他这个时候,为什么一定要打北宂?”
他没再说去,初念却也明白了过来。赵琚对自己当年夺位之事始终耿耿于怀。一时难以抚平各地灾,更堵不住万千民众的悠悠之,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战争的上,以转移朝廷和国人的注意力。
初念在灵前守至五更,天快亮时,才回了嘉木院稍作休息。红了睛先去果儿屋,见她弟二人正睡一起,边上守着宋氏,这才放心。回到自己屋里,人虽十分疲倦,却丝毫没有睡意。正坐着发怔,听见脚步声近,抬见是丈夫回来了。
东方既白,天光大亮。
徐若麟也是一夜没睡,此刻除了中稍布红丝之外,神却还不错。看见初念正坐着,过来到她边,看了她的脸,见她双红,一脸疲倦之,也没说话,抱了她便送到床榻之上,替她除了鞋,自己也跟着躺到了她外侧,低声:“睡觉吧。”
徐耀祖中的西南之事,便是从前孟州顾氏的后续。当年徐若麟北上后,清剿顾氏残余势力的事便交派到了云总督刘睿的上。刘睿清剿不力,前后历经两年多,直到去年,才最后艰难掉了顾氏在野人谷中的老巢。只是最后,仍让顾元山逃脱,安南国,谋策亲王政变。刚继位不久的安南国王陈启龙不敌,被迫逃大楚求庇护。赵琚在年初时,重新起用沈廷文安南,终于将政变镇压去,彻底消灭了顾氏力量。事后,刘睿为推卸责任,诬徐若麟外祖协战不力,甚至有故意放走顾元山之嫌。赵琚曾一度为此大发雷霆,甚至要诏责令老土司京问罪。只是被群臣和皇后萧荣所阻,这才作罢。
“倘若不听劝,该怎么办……”
初念抱紧丈夫的腰,闷闷地。
徐若麟沉默片刻,:“多谢父亲提醒。只是我在北方多年,仗能不能打,打起来后会如何,我心中清楚。天灾尚可救赈,人祸却猛于虎,倘若战事真起,就算最后打胜了这场战,也是穷兵黩武两败俱伤。我尽我力劝阻他便是。”
徐耀祖眉紧皱,虽未再说话,却也难掩目中忧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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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麟轻轻拍了她后背,安:“我会尽力的。再说,还有皇后在。她想来也不愿此事发生。你别多想了,明日还有得你累,先好好先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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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麟睁,见初念已经缩在自己怀里安静地睡了过去。他凝视她睡容片刻后,轻轻起,去洗了把脸。至X
自古以来,这本就是在位者为转移矛盾而惯常使用的一种手段。既简便,又有效。
徐若麟沉默片刻,终于:“便如一家之中,祸不断,众人对家主日渐不满,甚至质疑他的地位与能力。此时这家主便成了箭靶。而某日,一旦这个家族与旁姓起了争端,这家人自然先会放之事,转而一致先去应付外敌,此时这箭靶便会从家主转移到外姓人上。同样的理。大楚自去岁起,天灾不断,朝廷疲于应付,怨声载,民间人心不定,甚至言鼓动,说皇帝当年夺位乃是忤逆天意的举动,上天这才震怒,故而降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