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姗姗来迟,李寒沧早已候在武官之首,一张脸上毫无表,只是看向叶淮时悄无声息的向他眨了眨。叶淮很是困扰的了额,这傻狗昨晚在床上往死里折腾他,现在站在金銮殿上还不安分,看起来蠢透了。
说是述职,实际上也就是由李寒沧当面将一些军战报没法说清楚的细节讲清楚,并由皇帝当场对一些需要决策的事达任务,前半段没有叶淮什么事,他就半眯着光明正大打瞌睡,结果睡意还没酝酿来,就听他那从小就没什么脑还不人事的二皇兄突然朗声:“李将军镇守边关功不可没,但要朝中提军饷拨用想来还是不必了吧,近期蛮夷后撤数里,已经呈现疲之态,此时拨派军饷,却不知是有何用途呢?”
叶淮被这不经大脑的话瞬间惊醒,意识去看稳坐龙椅的皇帝,果然看到了皇帝中一闪而过的忌惮,甚至杀意。
当年皇帝就是这般看着李老将军,然后李老将军就无声无息的突然暴毙在了将军府。
李寒沧并不答话,只是垂睫不知在想什么,叶淮难免心中不快,眯着:“蛮夷竟已后撤了?二皇兄果然励图治,为弟平日惫懒惯了,消息便不如二皇兄这般灵通。”说着话,角余光一扫龙椅,果然皇帝虚握着龙扶手的掌心已经收紧了,几乎要把那龙雕饰给生生掰来。
帝王自古多疑,二皇能用军饷文章引得皇帝猜忌李寒沧,他就能用二皇私交军这回事祸东引。叶淮面对二皇瞠目结的瞪视笑的无辜,心里想着李寒沧是我要护着的人,谁敢动他先问过我试试。
李寒沧自己也有懵,在他的印象里叶淮还是那个会被其他皇欺负的有些笨拙的小皇,怎知今日乍然看见他这副样,一时竟有些惊奇。
左右目的已经达成,叶淮不再多话,又恢复平日里胆小怯懦的样站在一旁。皇帝心中已有疑虑,但大庭广众不好说什么,于是转而说起今日另一桩事来――叶淮也已成年,是时候封王建府了。
这事本也无甚不妥,叶淮生母份低贱,本人又毫无建树,早早封个亲王建府迁皇的安排也是对的。但再如何也不该越过上面其他皇,先给最小的叶淮封王,李寒沧眉心直,总觉得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果然,皇帝拧着眉一副慈父模样,慢慢:“虽然你在兄弟中齿序最小,但为父如今也是无可奈何,蛮夷之患尚未肃清,戎狄前些日送来书信,指名要你前往和亲。成则戎狄兵相助,否则他们便要联合蛮夷一起发兵开战了。”言语间满是不舍与心痛,若非叶淮知自己这便宜父亲是什么德行,恐怕要动到哭。
此时此刻,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声,兵的人刚想说话,却见叶淮背在后的手轻轻一摆,顿时把将要的声音又吞了回去。
李寒沧却不那么淡定了,他一面非常愤怒,又怒皇帝这个废一朝忌惮军权落得如今敌人来势汹汹,又怒皇帝这个懦夫存亡大事居然要靠牺牲儿来保全。但另一面,他又生的无力,当初他父亲死后,军被重新打散,心战力四分五裂,如今连小小蛮夷都足足一年多不曾肃清,他雄心壮志想要守住疆土,想要站在更的地方能与他的小殿比肩,但如今看来,竟只能算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