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予显哭得撕心裂肺,小脸上全是泪,指着顾清霜喊:“我也要母妃!”
两个哥哥都走了,他不懂为何自己还要留在宁寿gong。虽然懿太妃待他也好,但他还是想要母妃的。
顾清霜听得心疼,看一看皇帝沉xia去的神se,却不得不安wei他:“予显听话,你看你两个哥哥,都比你大好几岁是不是?等你再长大一些,你父皇就会……”
“四弟小!”予显哭得更大声了,一声声地声讨她,“母妃骗我!母妃骗我!”
他很少这样胡闹。难得有这样一次,却偏在皇帝面前。
顾清霜觉得tou疼,更为他担忧,刚要再开kou,却听皇帝说:“让予显回你shen边吧。”
予显的哭声一滞,顾清霜也一怔,望着他犹豫不决:“不好为予显坏了规矩……”
萧致略作沉yin,伸手从gong人手里接过块帕zi,给予显cayan泪:“他过了年关也四岁了,已不似婴孩那样易chu不妥。况且……”他轻拍着予显的背,安抚他的chou噎,“比他大的各有去chu1,比他小的也在生母那里,他自是不会gao兴的。”
说完,他便笑问予显:“明日就让gong人送你去你母妃那里,好不好?”
予显破泣为笑,好笑怕他后悔,立刻diantou:“好!”
他又说:“但你也要常去看望懿太妃,知dao吗?”
“我知dao!”予显的tou又重重dian了一xia,“我会常去找太妃玩!”
顾清霜察言观se,听他轻松地说起这些才安xia心来。
这样的要求他说答应就答应,她只怕他怀疑她私xia与予显说过什么在chu言试探,现xia看来倒不像是。
接着却又听他语重心长地与予显说:“这些事都是父皇安排的,你以后不许再怪你母妃,不许再与你母妃说那样的话,懂么?”
“好……”这回予显的声音弱了一些,心虚地瞧一yan顾清霜,自己抹了抹yan泪,“母妃别生气。”
顾清霜一时却没反应过来,看着皇帝,思绪恍惚。
即便知dao他一直“自诩深qing”,她也没想过他能在这种事上为她添一句解释。
她忽而觉得多年的qing分似乎还是有些用的,或者说,也不全是假的。他在不由自主地为她上心,多多少少地真把她装jin了心里一dian儿。
可她对他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只知dao,相较于看他继续zuo皇帝、自己zuo他的chong妃,她更希望见到面前这个还在chou泣的孩zi早日登上皇位,自己住jin颐宁gong里去。
约莫两刻之后,母zi两个一同告了退,顾清霜亲自往宁寿gong走了一趟,一来是送予显回去,顺带着交待gong人明日的迁gong事宜;二来她也该亲自像懿太妃dao个谢,谢她四年多来的悉心照料。
懿太妃听闻旨意,鲜见地扫尽了面上的严肃,将予显揽到shen前,满目慈ai地叮嘱:“日后馋宁寿gong的dian心了,或者有什么事,予显要来告诉我啊,可别chu了宁寿gong的gong门就把我给忘了。”
“不会的!”予显扬起笑脸,抱住她的胳膊问,“可我真的不能叫您祖母吗?”
他知dao,大哥二哥一直都叫抚育他们的太妃zuo祖母,唯有懿太妃不许他这样叫。
她说太后才是他的祖母。
但今日,许是因为分别让人伤gan,懿太妃松了kou,凝神想了一会儿,温声说:“私xia叫一叫,便由你了。”
顾清霜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