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宁半直起,掠过她的唇,吻在她的左脸上。很轻很静的一个吻,不带任何,沒有任何痕迹。
“白非衿,再见,这一次大概真的再也不用见了。”
帛宁深深吻在白非衿的手心里,他的声音不大,静静回在白非衿的耳边。她一无所知,长长的睫微微卷曲,面容静,上唇微翘,是接吻的样。帛宁在黑暗中抚摸着她,受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睡觉不设防,好像婴儿,纯净而又丽,让人不忍心叫醒。
椅空空的。
如果他们的相遇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那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追求她,她,跟她厮守终生。
她与连翘在阳台上的亲密影,她随手丢他的手机,她趴在连翘背上沉睡,她无意识叫着连翘的名字……这一切,都令他疯狂妒忌,恨不得杀了她和连翘!他从來沒有过的东西,原來不是从前,是现在,还是未來,都不可能有。
她卷而黑的睫好似扇,被阳光扰得微颤,渐渐睁开,底的迷茫惬意。她伸手抓了抓长发,坐起來,有些茫然地看着床边的椅。
如今,她再也不会在睡梦中哭泣了,他也就沒有了陪她的必要。
他知自己对她不好,总是把好东西砸碎了才给她。所以她不要,而且更为讨厌他。
她一直都保持着自己的本,不会为了谁而改变。她本无辜,被卷他们这肮脏黑暗的世界,却依然斗志昂扬,不肯轻易妥协。帛宁简直有欣赏她了。或许正是因为她上有着他所沒有的的东西,所以他才更为在意,更为艳羡,所以他才想将她牢牢抓在手里。
很久以前,他也这样陪过她,一直到天亮。在伤害过她之后,她厌恶见到他,他别无他法,只好选择默默陪她度过一夜,天亮之前离开。夺走她的之,将她从帛家救回來,她遍鳞伤,心力交瘁,像一只柔弱可怜的小猫,在梦中泪连绵不断地,却不睁。他为她着泪,一遍,又一遍,像去心上的尘埃。
白非衿睡在晨光中,一漆黑的长发清凉如,铺在雪白的枕上,长眉舒展,容貌清,刹那间肌肤如晶般清澈透亮,不似人间。
天边现鱼肚白,微亮的光芒透过窗帘洒了來,映在两人上。啊,这一幕太熟悉了,与之前一模一样。天亮的时候,在她醒來之前,他就要悄悄离去。所有的泪和痛苦,都要终结在天亮之前。
晚了,还是晚了啊。
“非衿,你一定很累了吧,所以才这么倦于应付我。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帛宁再一次握紧了她的手:“天就要快亮了。”
如果白非衿财,,权,或者其他什么就好了,他可以轻易给她想要的东西,就能将她留在自己边。就算她畏惧自己,鄙夷自己,那也沒什么关系。他她,他她所以愿意为了她付一切。
“原來,我早已经上了你。”
她皱了皱眉,有些怀疑昨晚有人一
的人。沒有遇见你之前,我会觉得我咎由自取,孤独终生也是注定的。但是我遇见了你,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非衿,我输了,输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