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宁弯腰捡起书,不厚不薄的一本书,白非衿居然沒有力气将它摔在自己的脸上。
通知你母亲和安,她们会帮你收拾东西,对你來说,回家调养比较好。之后如果你不想回公司,我也可以让人帮你办离职手续,总之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你想走,大可以走得潇洒痛快,我唯一想让你在走之前的事,就是吃东西。”
只是一句非常简单的话,在这个渐渐消散温度的午阳光里,变得通透起來。帛宁心重重一疼,“我就是这样的,你还不明白吗?”
她突然伸手,愤怒地掉了腮边的一颗泪,鼻通红地往外走。
他像刚从梦中醒來似得,几步上前,一把抓住白非衿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扭了过來:“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帛宁的无动于衷,白非衿心想,再也不要为他哭了!她已经哭过太多次,无法再承受这种无言的绝望。
“这算什么?”当他将书递过來时,白非衿的泪落了來:“你现在要放弃我了吗?帛宁,你是不是一直在等今天,你这个混!我在帛家,每天都睡不着觉,吃不饭,我费尽心思想要得到你的哪怕一消息。是,我很笨,我智商不,哪怕用尽全力也不能够着你给我设的界线。你以为不在你边,我就会安全,就会快乐吗?真是对不起啊,让你失望了,你这么通达意,仁慈良善,我居然不能用心会,实在是罪该万死啊!可是,但凡你长了一心,也该看到,我你啊……你这个混……我……”
白非衿仰着脸,泪朦胧的看着他。原來,他刚刚什么也沒听,他不在乎她。她真是个傻瓜啊,还站在这里什么,被人耻笑,被人侮辱还沒够吗?
这孩气的动作不知怎么动了帛宁。
白非衿见他光不定,冷笑一声:“是啊,你
白非衿心中突然又有些难过。
“我认识的啊。”白非衿举着书,两突然浮上一层泪光,晶莹清澈:“帛宁,我认识你,你不是这样的。”
她肚饿,脑袋晕,浑无力,茫然地走了两步,看起來像要摔倒似得。突然觉手中还拿着什么,举起來一看,是帛宁手中的那本书。
他话音刚落,白非衿突然无法忍受似得,将书扬起,用尽全力气摔在他上。帛宁不躲不避,站在那儿,只是静静看着她。
白非衿大脑一片白茫茫,哗啦啦翻着书,也不知在看什么:“奇怪,这些白纸黑字,我明明应该认识的啊……”
白非衿本來就沒什么力气,那书甚至沒能砸到帛宁的膛,就掉落在前面的地上。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默然无声,一个气吁吁。
三个字袭上心,居然像夜明珠照亮黑暗,光芒虽然微弱,但却让久经黑暗的帛宁看到了一线希望。她是在骗他吗?如果是,他一定要亲手杀了她,让她再也开不起这样的玩笑。
帛宁嗓音低沉而又急促:“你说你我?”
帛宁见她举止有异,朝她走了两步:“非衿……”
她说,她他。
这个男人,在两人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以后,在她的危险警报解除后,又想放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