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柔和,看着很舒服。
舒服?
白非衿微微有些惊讶。
在她与帛宁的那么久的相chu1时间中,可从沒chu现过“舒服”两字。他们互相伤害,互相憎恶,在一起总是争吵、冷战,何來舒服?她从來都以为帛宁是心底阴暗、城府极深的恶mo,因而并沒有好好看过他的样zi,或许曾经认真看过,但总有几分惧怕、嫌恶之意。
被帛宁夺走初夜之后,她恨帛宁恨到了极致,心中经常燃烧着莫名炽烈的怒火,如若能放chu來,恐怕帛宁已成了灰烬。当帛宁远赴法国,连翘chu现,奉帛宁之命当她的贴shen保镖,她看到了连翘的伤kou。一只少了小指的左手,切kou平整,某种程度上还讲究了meigan,看來应该是尽力让人少受痛苦的切法。连翘沒有死,只是丢了一gen手指,作为背叛之人,帛宁给他的安排远远超chu白非衿的预料。
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受到伤害,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痛苦,那就她自己好了。帛宁留xia连翘,是为了不让她伤心吗?她不知dao。她想不通帛宁的用意。不过就算这是怜悯或恩赐,她也认了。就在那时,她对帛宁的心qing就有了微微的波动。好像一颗小卵石扔ru了湖shui,激起阵阵涟漪,轻轻chu2碰着心底最柔ruan的一chu1。
之前一直不让她chu门,chu门就派整整三辆车的保镖保护她,如果她单独chu去,就会发很大脾气,是不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就知dao白非衿就已经深陷危险了呢?
帛宁因为要对付文家,所以才盯上了她,又因为她得罪了童久久,所以董事长才会对她xia毒手。如果帛宁仅仅只是想伤害她,gen本可以放手不guan,达到目的后放她走,随便她是死是活。
可是帛宁沒有这样zuo。他沒有任何解释,一如既往的冷漠、残酷,仿佛gen本不在乎她的快乐与安全,只想让她痛苦。
白非衿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來的莫名其妙。她本來就在痛恨帛宁的时候ai上了他,就算他什么也不说,她也……
“之前你关着我,不让我chu门,是不是担心我会有危险?”白非衿低声问,因为太害羞,yan睛抬也不敢抬。
“不是。”帛宁居然矢kou否认:“我只是想关着你。”
气氛一时僵ying。
帛宁紧抱的手松开了,但还是环着白非衿,是yu离不离的姿态。他一向杀伐决断,不会拖泥带shui,作为男人,ding天立地,若总是一副矫rou造作的儿女姿态,岂不是惹人笑话。他帛宁,不是这样的人。但在白非衿面前,总是模糊的qiangying,既狠不xia心來对她温柔,又狠不xia心來诉说自己的ganqing。
白非衿见他死鸭zi嘴ying,便chou手站起來,zuochu一副生气的样zi:“我走了。”说罢,真的转shen就走,不过她可沒错过帛宁yan中闪过的悔意。
帛宁等她走了几步后,突然开kou:“你沒有穿鞋,就算走,也先把鞋穿上。”现在天气转凉,脚又是人之jing1气gen本,要是寒气透过脚底渗透shenti,可是要生病的。
“不要你guan!”不知从何而來的怒气,原本只是假装,现在却是真的。
“……你可以离开这里。”帛宁的声音听起來很冷静,冷静的近乎冷漠:“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