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秦灼的目光骤然冷：“现在看你的反应，看来我是猜中了。”

秦灼半是威胁半是商量地：“你让他亲自到家里来拿，我想还他些东西，如果顾

“录音在你手上又有什么用呢？”顾栖川一针见血：“你没胆量和厉俊斗，所以才来找我，不是吗？”

“如果当年你是正大光明地把陆盏追到手，我尚且可以将你看可敬的对手，可你对他了这种事，不到愧疚也罢了，哪还有脸来和我争陆盏呢？”

“…你怎么…”

上，一条路堵了，他真能再徒手造一条路来。

顾栖川喝了一温少糖的咖啡，说：“当年那场车祸早在查你轨时就顺带查清了原委，确实，因为没有证据，我无法通过法律制裁厉俊，但我可以使手段让厉氏的海外市场严重缩，也能用艺人合约把厉俊死死攥在顾易旗，任我摆，他是圈来玩的，殊不知早已被我玩在鼓掌中，我指东他不能往西，我就是让他去沙漠拍个一年半载的戏他也得给我乖乖地去，厉壬来求都没用！”

“你声声说你有多陆盏。”顾栖川的语调渐渐平静，话锋却越加锋利：

“证据可以慢慢找，我绝不会蠢到像你这样去厉俊面前自曝自己知，引起对方戒备，你知不知这是在把矛往陆盏上引？他才刚刚院，安生日没过几天，因为你的蠢，又把他置于险地！”

秦灼：“……”确实如此，有能力和厉氏正面对抗，能排除一切金钱特权把厉俊送上法庭的人，只有顾栖川。

顾栖川说：“把录音给我，在我手上，它尚且可以发挥最大的价值，在你手上，不会有任何用。”

秦灼几乎节节败退，他不得不亮最后的底牌：“你再手通天，也拿不证据证明苏孟是故意误诊，也无法证明厉俊的罪行，无论如何，录音在我手上，你想要，总得求我。”

“你花了五年时间都没能拢住陆盏的心，又凭什么觉得拿到一段录音就可以让他回心转意呢？”

“你他，为什么还要奸他？”

他低用小勺搅了搅手边的咖啡：“我不吃甜，陆盏却很喜，这确实很矛盾，但我不会因为自己讨厌吃甜而不让陆盏放糖，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去迫陆盏顺从我，一如五年前，我不会和你一样，因为喜他就违背他的意愿用那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迫他。”

“我怎么知的？”顾栖川：“我猜的。”

他一直以为顾栖川比自己的地方无非就是世，现在看来，优越的世可能恰恰是他上最不起的一个优势。

秦灼的手伸了外套的袋里，其实U盘他是带上上的，但抓住U盘要交去时，他又顿住了：“你让我跟陆盏见一面。”

顾易是棵百年巨树，那上面更新换代的“叶”，是顾栖川生的。

“陆盏的设计图还在我和他的家里。那些都是他的手稿，甚至还有他父亲的图纸，陆盏这么建筑，他不会舍得丢这些宝贵的资料的。我原本想占为己有，借着图纸和陆盏拉近关系，但那样陆盏只怕会更瞧不上我。”

“绝无可能。”

“你想借此挑拨我和厉氏的关系，以为我为了陆盏会和你一样冲动到愚蠢的地步吗？”

秦灼恍然大悟，又哑无言，他又错事了吗？可是他的动机是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