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审视着秦灼,判断他有没有说假话。
对方是个专业演员,真要演起来,真是难辨真假。
他听到秦灼说:“厉俊是厉氏的小太zi,也是实打实伤了陆盏的人,我可以为了陆盏挨他一顿打,顾总呢?你能为了陆盏,主动扯断和厉氏的合作利益链吗?你要是能zuo到,我就把录音传给你。”
顾栖川冷淡地:“你想挑拨顾易和厉氏的关系?”
“顾家反正不缺钱,损失几个亿就是多掉几片叶zi而已。怎么,顾总犹豫了?”秦灼后仰到椅背上:“诶,看来陆盏在你心里并没有钱重要。”
“替他挨过一次打?呵。”顾栖川鄙夷而冰冷地问:“你跟陆盏在一起五年,唯一能拿上台面炫耀的付chu就是替他挨了一次打么?”
“你懂什么?!”秦灼仿佛一xia被踩到了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尾巴:“我为他付chu得多了去了!五年前陆盏众叛亲离的时候只有我陪在他shen边!是我chu钱平了陆家的债!也是我找律师在二审时保住了陆卫国的命!陆盏走投无路去跟社会上的混混借gao利贷的时候,gaogao在上的顾总在哪里享福呢?没有我,他这样的人早就被那些渣滓吞了!”
他愤愤不平:“不guan我犯过多少错,zuo过多少次混dan,陆盏最难的那一段时光,是我陪他走过来的!你永远无法抹除这个事实!顾栖川,你chu生就han着金钥匙,坐拥亿万家产,有钱人的aiqing真是轻轻松松,你有的是钱chong着陆盏,你动动手指就可以把我这种人nie死,你多厉害多niubi1啊?但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破产了,你陷ru五年前那样的窘境时,你就能保证zuo得比我好吗?!你就能跟他共患难吗?!”
“共患难?”顾栖川不气反笑,他反问dao:“这个词你也pei说chukou吗?没记错的话,秦先生被封杀后颓废了半年之久吧?那半年,家中所有开支都是从陆盏的卡里支取的,你当群演,一天200块,这200块,你可曾拿来给陆盏买过什么东西吗?哪怕是一份街边20块的小吃呢?你拿那些钱买烟买酒,没交过一次房租,生活开支陆盏全担,现在却好意思说chu‘共患难’三个字了?gen本是陆盏单方面替你担着那些难!”
“如果有一天我穷困潦倒,我去工地打工,就算一天只赚100,我也能全bu拿去补贴家用,而不是用来买烟买酒任由自己堕落还在自我gan动!”
“我不会没用到需要陆盏拉xia脸面替我求前程,我有手有脚有tou脑,白手起家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不会让陆盏支撑所有的开销,我不会瞧不起陆盏zuo枪手,更不会在日zi变好之后去外面拈花惹草!”
“但你放心,顾氏在我手上永远不会有破产这一天。”顾栖川说得铿锵有力,让人不得不信服:“顾易是百年企业,我作为主要继承人,就算只是为了守护母亲的心血,也绝不可能让顾氏陷ru危机。你如果把我和那些草包富二代划上等号的话,那未免也太蠢,五年前我就已经全面接guan顾易的海外市场,就算真要砸钱nong死你,砸的也是我自己赚的钱。”
秦灼能明显gan觉到,自己和顾栖川之间的真正差距原来不止于阶级差别。他被封杀时,从来没想过要另谋生路,从没想过要白手起家,如果没有陆盏争取过来的那场机遇,他的人生大概率在22岁那年就废了,但同样的qing况如果发生在顾栖川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