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

        真到了授予亲传弟玉牌的时候，顾落白还没有实。

        女孩不到他的腰，瘦瘦小小的，穿着白衣金边的天衍宗统一服饰。她跪在青玄大殿，后乌泱泱的天衍宗弟规矩行礼。

        天衍宗对待每一个宗弟，都会行接纳仪式。而剑尊的亲传仪式，更是无一人胆敢缺席――除却因为任务的地方着实远，且秘境，就算用卷轴都赶不过来的三人外。

        “……我发誓，永远忠于宗门，守护宗门，始终以赤心求，问。”

        女孩的声音稚且定。

        她上的伤已经被好心的师，拿来上好的膏药抹了去，痊愈的很快。

        顾落白向来稳当的指尖轻颤。

        很奇怪，这般汹涌而起的，他从未有过――是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位亲传弟，还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被如此定的选择？――他不知。

        “你可愿我门，接我手中亲传玉牌与除秽净酒？”顾落白伸手，将女孩扶起，声音清冽，带着淡淡的疏远。

        “我愿意。”

        一行清酒被顾落白缓缓倾倒，那剔透的酒落在青玄大殿的青玄地上，氤氲的雾气升腾。

        一声渺远的钟声自远方传来，所有天衍宗弟抬，望向升起的太阳――那是见证仪式的神鸟。

        玉牌悬空在女孩面前，一抹光自玉牌深，没女孩的眉心，而后再腾空而起，奔向太阳――这是神魂印记，只要灵魂不死，天衍宗都能借此找到你，救援你。

        “即刻起，你的魂灯已位列冥殿――迎来到天衍宗。”

        他顿了顿，清冷的嗓音微微缓和。

        “我是你的师尊，顾落白。”

        ――

        当天，顾落白带着她去天衍宗各个山逛了逛，一是为了教她认路，二是为了让她放松放松――毕竟她还小，立刻投修炼，会吃不消。

        他第一次带这么小的徒弟，还是女孩，所以难免有些生熟。但女孩丝毫不在意，只是一刻不停的问他些问题。

        比如，这个什是用来什么的，这个符纸贵不贵，那个阵法怎么破解。

        顾落白虽然不会找话题，但他有十足的耐心。他很是耐心的为她一一解惑，花上整整一天的时间，仅仅是回答她的问题。

        当他们结束了一天的十万个为什么，顾落白带着关昭来到他的“府”――清雪崖，这连绵着的整座山脉均是他的府。

        “你一共有三个师兄，他们大你六七岁，均在封闭的秘境历练，一年半载的也回不来。”

        他才想起来他还有其他弟。

        “以后你便住在主峰，如果有修炼上的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甚至还不习惯自称“为师”，那三个徒弟是记名的，他只是暂时收养他们，还掉早些年历练受的人――他没有人师尊的经验，毕竟他自己也足够年轻，没什么架。

        关昭乖巧地了。

        “关于你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