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仙尊所刻,在天衍宗宗门前的石碑上――以剑破万。
大掌门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朝各个山的长老问,“这是个好苗,诸位且莫和我抢。”
“这话说的,好像这女娃娃就已经了你门了一样。”手执玉箫的音长老,笑肉不笑,她半倚在座位上,“就算她手上拿着把破剑,但谁又能说,她一定会选剑修?”
“你们俩就先别吵了,待会等这女娃娃测完了灵,问问人家想学什么,尊重人家女娃娃的意见。”缘长老撩了撩拂尘,无比娴熟的当着和事佬。
其余各位长老,十分赞同。
“不过,我也觉得――除了剑,这女娃娃不会选其他了。”缘长老实话实说,“那铁剑虽破了,但显然很得主人惜,剑上一丝缺都没有。”
“……好苗啊。”
“落白,这苗你可看得上?”
顾落白,是现如今天衍宗当之无愧的第一剑尊。虽说门已有三名弟,但大多是受人所托,挂在他门的记名弟――均不是他的亲传。
他有着一乌黑的长发,淡漠的眉,一双眸剔透如雪,黑的睫密,着练的白武服,纤细的手腕。
他动了动手指,叩了叩腰间的剑柄。
显然也有些意动。
“我尊重她的意愿。”
她若想学剑,他便收;
若不想,他也不求。
只是,这样好的心――算得上是天生剑种,若不学剑,倒是可惜了。
前的镜里突兀炸耀的光亮,七光合,在女孩前冲天而起。
她淡淡的收回手。
“天灵?!她竟是天灵?!”
“几万年都不一定有的质?!她真的来自界?!”
一时间所有长老都站了起来,互相间的神开始着火――天灵可是受万灵恩泽的质,修什么都行――别说剑了,这香饽饽就是想一气把他们的真传都学了去,也不费灰之力。
更何况――只要得天灵亲近,那便是得了万灵的亲近,无论多牢固的瓶颈在她面前,也将无遁形――换句话说,只要留她在边,将是对修行的一大益。
“这小娃娃才几岁,哪里知修什么对她好,什么不好。我觉得,还是得有个经验丰富的前辈来指引她,就比如……”
“缘妄尘!!你别想跟老娘抢!现在搁这里貌岸然了起来可笑不可笑?”
长老们彻底炸开了锅,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互相都不肯退让。
顾落白只轻轻叹了气,停了叩剑柄的动作――看样,这徒弟他是抢不到了――他本就不善言辞,既说不过,又不了嘴。
再者,修剑本就不易,对天灵来说,何必在明明有更好选择的前提,去自讨苦吃,拜他为师,学这磨人的剑呢。
看样,他与这弟无缘。
“你们这里,使剑最厉害的是谁?”
“我要拜他为师。”
女孩的声音被他捕捉。
顾落白的瞳孔微微一缩,幕里的女孩抬眸,好似跨越空间,跨越嘈杂,将一切隔绝,直接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