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放心。绿娘先前安排她过去时,持我手书,向李都卫借了人,在那里一住了来,以防不测。况且,阿耶今夜也会寻她问话的,问完了话,便会送她回城。”
洛神见她面带倦,睛方一圈淡淡青淤痕,劝:“阿娘,你放心去睡吧。阿耶对那个邵氏,最多只是念旧恩,绝无别意。何况又知邵氏听命于新安王了,更不会再听信她的花言巧语。”
她想起来了。
对付这几人,一个老苍,几个女,对于邵奉之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那一夜,她的郎君李穆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洛神说:“我知。”
邵玉娘他杀死阿桃,以除后患。
阿桃仿佛刚从睡梦中被惊醒,披衣房迎他,睡惺忪,打着哈欠,问他怎又去而复返。
邵奉之看了屋
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之。
杀了阿桃,为了避免被牵自己,那几个见过他的仆从,自然也要一并死。
邵奉之走了数里的路,悄悄又回了阿桃的住所之外,在附近徘徊了片刻。
他犹豫了半晌,终于拍开了门。
萧永嘉慢慢坐了来。
“这回的事,你得很好。那位绿娘,从前先替敬臣作证,如今更是帮了这个大忙,日后定要好好谢她。”
萧永嘉摇了摇。
“阿弥,你以为阿娘还会担心你阿耶对这女人有意?年轻时他便无心,何况是现在。只怪阿娘从前不懂事,没理好事,以致引发仇怨,祸绵至今。如今阿娘也只担心你阿耶过于念旧,万一被人蒙蔽,惹祸上。”
那些披着或伪善无辜,或貌岸然面孔的魑魅魍魉,在太阳之纵狂,翩翩起舞。而真正肯为这个风雨飘摇的朝廷和国家些事的人,不但负重前行,步履维艰,还要时刻提防着隐藏在黑暗里的不知何时便要杀的伪装和欺骗。
但一气杀这么多人,还不能让官府查到自己的上,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先杀人,后纵火,让人以为这家人,今夜全都死于一场意外大火。
“阿娘!”
这薄薄的一张纸和上的那些字,正如她的所愿,证实了她原先的猜疑。这一刻,她原本应当到轻松。
洛神望了同行的阿菊,知她应已把事告诉了母亲,:“阿耶城去了。嘱说不要走漏风声。”
洛神抬,看见母亲来了。
萧永嘉。神了片刻,慢慢地:“今夜建康,指不定会什么乱。叫七把人全都叫起来,不要睡了。门闭紧,拿好家伙,以防万一。”
洛神急忙迎上,扶住了她。
“你阿耶走了?”萧永嘉问。
……
“还有那位阿桃,她边可有人跟着?邵氏这趟回来,心积虑,必定小心。万一被她知邵奉之在外吐了消息,我怕她会对人不利。”
月黑风,四野无人。
耳畔忽然仿佛响起了这一句话。
建康这座皇城里,布满了层不穷的阴谋,充斥了防不胜防的背叛。
了。
萧永嘉沉了。
因为父亲的这反应,她的心里,甚至到难过。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之声。
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到半个人影。院中屋里的人,此刻必定也在熟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