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能主动向你认错,自然是好。只是为何她早前不来,选这个时机来认?我和你说,这孩,小时候我看着她大的。不是说她不好,只是觉得她心思没那么简单。何况如今还了皇后。”
深夜,建康城的南门早已关闭。南门令知无事,便去值房睡觉。梦正酣,被手给唤醒,有一行夜路人骑而至,叩门城。
“阿令,往后我会尽量多地陪你,你若对我哪里不满,也只和我说。莫再像从前一样,自己胡思乱想,丢我就不了。”
这一年里,建康城中风云变幻,人更替,陆柬之这个曾风光无限的名字,早渐渐淡了记忆。
“好,好,我知了。”
萧永嘉嗯了一声,在丈夫的怀里,慢慢地闭上了睛。
“说是交州太守陆柬之。”
南门令一愣。
萧永嘉不再说话,只伸臂,将丈夫腰搂住。
“还有件事。新安王和天师教走得近。这回新帝登基,竟连天师教的人都来朝拜了。先前我去京,天师教的一个女香主故意冲撞我,我讨厌那些人!更不用说那些人为报复李穆,当时还险些伤及阿弥!你不要让天师教的人留在建康!”
陆家长公陆柬之,早几年名满建康,他自是如雷贯耳。也知他先前因重阳竞赛输给了当时名不见经传的寒门武官李穆,随后去了西南太守,一晃,也将近一年了。
峤忙搂住妻,:“我知的。天师教去年在京引发民怨,闹得很是难看,京令曾上告朝廷。教首被陛问责,上书告罪,主动治了好几个弟的罪,又保证约束门再不会犯。当时又有新安王说,事才过去了。天师教在民间信众多广。我知新安王应是想借教治民,却不知一旦失了约束,反而恐怕成为了乱源。我也是一向反对的。你放心,我会提醒新安王,不会让那些人留的。”
南门令皱眉:“何人?叫在外等着,天明再!”
峤只觉妻温柔小意,如此抱着,肌肤相贴,仿佛竟比当年年轻之时还要令他动心。忍不住又和她温存了片刻,忽然想起侄女今晚来访,妻的态度有些古怪,便顺:“侄女之事,莫非你还在怪?我实是想不到的。她小时候知书达理,为救阿弥,自己还险些被毒蜂蛰倒。怎的大了,事反如此偏激。好在李穆当时无事,我瞧她也是真心悔改,且自己主动来寻我认错了。你也莫怪她了。”
萧永嘉:“你多留个心,总是没错的。”
……
峤笑了,摇:“你啊,还是和从前一样,就喜多想。在其位,谋其政。她若改过,往后尽心辅佐陛,母仪天,则也是我氏一门的荣耀。”
没有想到,今夜他竟突然回来了。
和她岁月蹉跎,又是懊悔,又慨不已。
陆氏这一年间,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许两家的对照之,显得虽默默无闻,但毕竟是世家门,南门令怎敢怠慢,急忙爬了起来,匆匆穿衣,亲自来到门,命人打开
萧永嘉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