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韶芸目泛泪光,不能置信的瞪着他,厉声:“你是怎麽知的?”
任中杰缓缓:“从这只钗上知的!”说着,他从怀里取了一支造型巧、古古香的发钗,把它托在了手心上。
凌韶芸的睛瞪的更圆了,骇然:“这......这是侍芸的发钗!你从哪里得来的?”
“不,你错了!”任中杰淡淡说:“这是从你父亲尸上找到的,和侍芸的那支钗极相像,但却是不同的另外一支!”他说到这里,忽然对黎燕笑了笑,:“至于侍芸的那支,应该是在你上吧?为什麽不把它拿来?”
黎燕满脸通红,伸手到贴的衣襟里掏钗,默不作声地递给了任中杰。
“诸位请看!”任中杰将两支发钗并排举起展示在众人前,沉声:“这其实是一对鸳鸯钗,是近年来时兴的新鲜玩艺儿。凌帮主自从和侍芸相好后,送了一支给她,剩一支就放在自己边,以便在异地时能睹思!”
孙元福顿悟:“原来如此!这样看来,凌帮主临死时手握此钗,并不是想要以此暗示凶手,而是因心系人而的本能反应!但......但侍芸的那支又怎会落黎燕手中?”
任中杰喟然:“侍芸这小丫素知帮主风潇洒,想必也没有太将这段当真,因此对她那支发钗并不是很重视。当她奉命到迎宾酒楼邀请我时,为了阻止黎燕杀戮盖氏三雄,顺手就将这支钗当暗掷了去,所以就落了黎燕的掌握!”
黎燕面凄然,泪:“这支发钗他......凌帮主本是准备送给我的,他还曾详细地对我形容过......那日我藏起这支钗,本是想将来好好的质问他......”任中杰苦笑:“后来凌帮主的死讯传时,你不自禁地上它,跑到我的住所哭泣。就是在那时侯,我见到过了这支钗,可惜直到不久前我才回想起来......”他叹息了一,又:“想通了这一后,另一件令我迷惑的往事也豁然开朗了有一天早晨,我见到唐钢熟门熟路的凌大小的住所,但她却持说从未和他有过来往。那麽这是怎麽一回事呢?惟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唐钢是去找侍芸的!因为她就是凌帮主遗书上指定的第二个女人!”
“所以......”他挥了挥手,用威严的声音总结:“我一步想到事的真相可能和表面相反不是那不知名的‘第二个女人’要袭击凌夫人,而是凌夫人要刺杀她!”
凌韶芸全都似落了冰窖里,双手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着,悲痛和愤怒就像一样涌了上来,充着臆。她勉控制着自己,咬牙:“那麽,那晚行刺的凶手是”任中杰长叹一声,目光缓缓的回视到了凌夫人的上。自长剑被击断后,她就一直风姿翩然的立在原地,不听到多麽严厉的指控,她都只是神淡漠的倾听着,嘴角挂着讽刺的浅浅笑容,一言不发。
“我要杀了你!”凌韶芸忽然悲声清叱,反手一柄锋利的短剑。只见寒光一闪,剑尖就似长了睛的毒蛇一样,堪堪扫到了凌夫人的咽上。
这一剑也许算不上是完无缺的招数,可是其中所蕴的那种不共天的仇恨、必杀一击的决心,却足以令一手都为之心悸胆寒!无论是谁都不得不承认,这一剑确实够狠、也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