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i娘撇着嘴,yan泪直在yan眶里打转,谢安平手忙脚乱地系好衣裳:“你别哭啊!爷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嘛,等死了你再哭不迟啊。”
“混dan!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mei娘实在不忍心打他,只好提着他耳朵骂:“有了老婆儿zi你还这么胡闹,不拿自个儿当回事儿!你想我守寡吗?你想看儿zi认别人当爹吗?!”
谢安平龇牙咧嘴求饶:“放手放手!耳朵要掉了……我这么拼命就是为了你和儿zi,jiaojiao,咱们这次因祸得福,爷断的这三gen肋骨,全记在睿王账上了。”
mei娘吓唬吓唬他也就松了手,一边给他rou耳朵一边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记着,睿王那小家伙欠爷一条命就对了。”
作为常年混迹于朝堂深gong的老手,又是当今天zi手xia的悍将,谢安平纵观大局,发现改邪归正这条退路太不适合他了,辣手酷吏放xia屠刀立地成佛了谁信啊?要是他没了金吾卫撑腰,早有人上门寻仇了,所以谢安平觉得唯有继续保住他的爵位与权势才是万全之策。当今天zi虽是他最大的靠山,但不见得就是一辈zi的靠山,于是他决心培养一个稍微小一dian的靠山,以备不时之需。睿王这小家伙虽不受皇上待见,但因为皇上无嗣啊,所以他成为了不折不扣的皇位第一继承人。
不guan皇上将来有没有儿zi,多久生儿zi,是哪个儿zi继承大统……谢安平觉得那些都是后话,现在先跟睿王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十岁的少年,没爹没娘皇兄不疼的,像只没人要的小猫小狗被遗弃在了北陲苦寒之地,而且没有诏令不能回京,大臣们也忌讳着他的shen世不敢深交示好。这种时候,谢安平只需要稍微雪中送炭,睿王领了这份qing,以后不说多个朋友,至少能少个敌人不是么?哪晓得人算不如天算,金吾卫意外遇袭,谢安平看睿王一个小孩儿总不能扔xia他不guan,于是带着他逃命,tiaoxia雪崖的时候也xia意识护住他。最后睿王只受了dianpi外伤,他却伤筋断骨差dian没命。
没想到睿王少年老成,在他醒了说的第一句话是:“本王一直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如今你虽救了本王,但并不代表就能改变本王对你的印象。”
谢安平气得破kou大骂:“小爷刚才救了你!忘恩负义的小王八dan!”
“你救本王不过是看中本王还有些用chu1罢了。”睿王冷着一张小脸,捡来树枝把谢安平的断骨绑好,dao:“本王不喜huan你,但本王不会忘记欠你一个人qing。还能走吗?”
“能!”谢安平气呼呼的,被小家伙搀扶起来,倚着他一瘸一拐地走路,看他老气横秋的表qing不禁一笑,“年纪不大,心思却不小。行!明人不说暗话,你我相互都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而且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所以当盟友,不zuo敌人?”
睿王抿着唇,老气横秋地dian了diantou。谢安平哈哈大笑,忍不住拧了他脸dan一把:“但愿爷的儿zi长大了不是你这样儿,又沉又闷。”
睿王冷冷瞅他一yan:“但愿也别像你。”
“嘿!爷的儿zi不像爷像谁?!”
也亏得谢安平好意思跟个半大孩zi斗嘴,俩人在崖底走了两天一夜,就在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碰见了在林zi里养角鹿的雅库特人,被他们救起送回了bu落医治。
恰巧,bu落里懂医药的中原人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