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澄海紧张得嗓zi都哑了:“我、我……我们还是分开睡,我怕晚上踢着你……你肚zi……”
“哪儿踢得到啊,你又不是横着睡的!”mei娘把他an着坐xia,弯腰替他脱鞋,有些委屈地说:“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再忙都要回家陪我,有次打雷xia雨你还……”
明明是记得的事,临到要说chukou又想不起来了,mei娘歪着tou冥思片刻,但实在觉得脑zi里乱得厉害。她谨记现在怀孕多虑伤shen,索xing摇摇tou不想了:“反正你要陪我,必须陪。”
两个人并排平躺在床上,温澄海不着痕迹地往床边挪,尽量避开与mei娘靠得太近。他屏住呼xi全shen都绷紧了,仿佛一gen随时要断掉的弦。
mei娘往他怀里靠拢,脑袋倚着他的臂膀,把手搭上他的xiong膛,这才微微叹dao:“相公,我觉得我病好了以后,好像有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温澄海心tou“咯噔”一xia:“……为什么这么说?”
“真的,很多事都怪怪的。”mei娘把疑惑一一dao来,“我们住在这儿这么久,爹娘都没有送一封信来问问qing况,哥哥也是一样,我甚至不知dao他现在在哪儿,还有黄莺,她是被府里打发chu去嫁人了吗?除了你,现在shen边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熟悉。”
温澄海极力掩饰住心虚,安weidao:“mei娘你别多心,我们离京仓促,所以只带了两个家仆随行,而且你又生了病,这才不记得他们了。你若想念二老,等诞xia孩儿我便请人把他们接过来……现在你有shen孕,就别惦记那么多了,嗯?”
mei娘有些懊恼:“但我总是不知不觉要去想,想不起来又觉得很烦,我总觉得缺了什么似的。还有相公,你为什么不喊我小名了?”
“这个……”温澄海被难住了,想了想才说:“我比较喜huan喊你娘zi。”
“但我喜huan听你叫我的小名,”mei娘抱住他蹭了蹭,闭上yan睛说:“jiaojiao、jiaojiao……这样喊多亲re呀,从你嘴里说chu来特别好听。相公,快叫我一声嘛,快dian。”
温澄海脸都憋红了,半晌才吞吞吐吐dao:“jiao……jiao……”
“诶。”mei娘脆生生地答应,随后带着心满意足的huan喜睡着了。
温澄海一夜无眠。
就在温澄海为mei娘记忆渐渐复苏而心忧的时候,另一个说好却坏的消息传来。
圣上要召他回京,chu任吏bu侍郎。
温澄海原先就得皇帝赏识,此次外放也只是为以后回京担任要职作铺垫,他是寒门zi弟,若是升得太快必要引起世族的不满,所以圣上打算借历练之名让他在并州待两年,只待有合适的时机便重召回京,委以重任。
偏偏就是那么巧,本来要等几年才有的机会一xia从天而降,谢安平捉拿贪粮案的一gan1人等,从漕帮tou目kou中得到线索,顺藤摸瓜揪chu几位重臣要员,此案涉及贪污皇粮数目之大,牵连之广震骇朝野。圣上一怒之xia判chu1所有涉案官员砍tou示众,其家眷或变卖为nu,或liu放边疆。而前吏bu侍郎就在其中。
谁都知dao吏bu乃六bu之首,掌guan着全国官吏的任免考he升降,而吏bu侍郎仅在尚书之xia,手握众位官吏的命脉,是一个得罪不起的职位。有贪污案zuo前车之鉴,当今天zi不想再让世族zi弟占据这个重要位置,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