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颊绯红,迷离中喊一声:“炀……炀哥哥。”
“如此甚好!”
“那他何故突然要给本将军立功的机会?”
闫律衣听见这话睛一亮,却又迅速黯然,“计策虽好,可以闫某手中所握兵权,恐怕……”
“所以……大司徒是佯装被欺?”
“老夫在此地稳住梁世,拖延其兵攻绥的计划,将军则来个先发制人,挥兵南,打他个措手不及!”
闫律衣沉默半晌,了:“你说得有理。这老狐狸还想利用本将军保?呵,待本将军立了功回来呼风唤雨之时,定要除了这碍的老!”他中凶狠神一闪而过,“我南这段时日,你便继续留在这儿看着他,有什么动静立传信给我。”
“大司徒用心良苦,倒是闫某心狭窄了!”他笑得豪,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严肃起来,“对了,那容烨的女护卫究竟是何方神圣?昨日闫某与其交手,竟是不敌。”
同是一张银丝帐,另一边却有不同光景。床上男女和衣而眠,各有所思。君初瑶翻来覆去半晌,愣是睡不着,最后反倒是容烨开了:“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既答应了你,便不会瞒着你。”
“我的小兰儿,你真……”
“正是。他以公主之名向老夫提复国之请,表面上说是助老夫复国,实则却是想掠夺我大绥国土。老夫心向王上,自然不会中了他的诡计!只是……带兵打仗这种事,老夫不在行,还得有劳将军。”
“将军不必忧心,老夫的话在王上心中还算有些分量,请兵之事便交予老夫吧。先前与祁国一战中,这梁世欺人太甚,如今也该轮到将军为我大绥了!一旦立功,这给的兵权王上自然不会收回,到时将军定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闫律衣从大司徒书房中来后,心中困惑,便暗地里召见了孤刃。
他冷笑一声,捋着胡:“那梁世素来狡诈多怪,他知此女同前韶公主长得有几分相像,便来欺瞒老夫,还真当老夫不中用了!”
不事先同闫某打个招呼?还教我们的人自相残杀。”
“殿……殿。”
“小嘴儿真甜……来,给哥哥香一个……”
“是为时势所迫。梁世挥兵北上,若事成,他这大司徒自然当不成,以容烨那多疑的,怎可能用他?定是要过了他这河,拆了他这桥的。他如今一边佯装同容烨合作,一边又与将军您串通,不正是一如既往地风两边倒?”
“是。他若想反,这些年有很多机会,不必等到今天。”
“回将军,依属所见,他虽非善类,却是懂得明哲保之人。”
“莫再喊我殿。”
“你的意思是,他不会反?”
他背靠座椅沉半晌,问:“你跟着大司徒也有些年月了,依你所见,这老狐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此局步步是险,老夫担心事有纰漏,这才未能告知于将军。”
“是!”
“将军,您找我。”
这夜,长宁城容二殿府中暗生旖旎。烛影轻摇,隐约照银丝帐中男女缠绵影。
“您的意思……?”
她猛一翻扎到容烨跟前,似是等这一句等了很久,“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昨夜何时走的?”她摸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