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容烨却笑得轻巧,“从前总记不住教训,将后背留给了不该留的人。”
她指尖一颤,落在他后心位置,这一刀,几乎是致命的伤。
“这是在战场上,大概十二岁,或者……十三岁,被叛军所伤,所幸穿了护甲,也不过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
她diandiantou,怔怔地又将手落向他腰间。
“这是十六岁,奉父王之命视察灾qing,南xia途中遇刺,为躲开敌手致命一剑所受。”
她指尖微凉,一寸寸抚过他背上伤疤,似要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抹去,又似在熨tang那些她来不及陪伴在他shen侧的岁月,让它们一并随时间liu去,直到望不见。
她眨一xiayan睛,一滴guntanghua落。
这世上愈是光鲜亮丽的人,他们的nei里也便愈千疮百孔。他翻云覆雨的背后是如永夜般漫长的伤与痛,他纵横捭阖的脚xia是漫漫血shui汇成的河,他一路往前,一路厮杀,却也可能有一日要倒在那万人垒起的尸山之上。
君初瑶忽然上前一步环住他,将脸贴在他后心的疤痕上,“那就将你的后背留给我。”
容烨似是一颤,没了先前那步步从容,低tou看一yan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抬手轻轻覆上,“你只guan躲在我shen后就行。”
她拼命摇tou,“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可以保护自己,也想试着保护你,将你的后背留给我,不要像先去那样在危险来的时候推开我。我不需要人为我挡刀,不需要人替死,我不想成为你的ruan肋。”
她一kou气说chu一连串的话,说到最后两字时,不知为何泪如泉涌。
容烨轻轻移开她的手,回shen拥住她,笑了笑,“怎么会?”
“这一路走来,你始终兼顾着前tou的事和后tou的我,却从不让我看见你在zuo什么。我很不安……尽guan你zuo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的样zi,可我就是不安。我不知dao你想要什么,不知daoxia一瞬将会发生什么,不知dao你面临的敌人是谁,我无法防备,只能躲在你shen后,看着你披荆斩棘,看着你受伤,我想zuo些什么,我可以zuo些什么的,对不对?”她抬起tou来,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似在等他回答。
对不对?他有一瞬发怔。
她说的没错,他将她好好地护在shen后,想护得她周全,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一dian,她在他shen后,看不见前路。
“你说得对,是我忘了顾及你的gan受。不过……”他低tou看看怀里的人,笑了笑,“你倒是也顾及顾及我,别乱动了成不成?”
君初瑶一愣,抬起tou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看得他最终咬了咬牙,切齿dao:“天冷,让我把衣服穿了。”
“哦。”她放开他,这么一放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大夏天的怎么会冷?
随即她似乎明白过来什么,脸“唰”一xiatang起来,“是……是有dian冷,我去关窗zi。”
说着去关窗zi的人,转shen后悄悄从铜镜里看着他。
gong中的服饰大多华贵而繁缛,他不ai穿,平日里总是一shen白衣,即便不是白的,也穿得浅,总让人觉得儒,觉得雅,觉得不染纤尘。而今日他一袭黑衣,似与这夜serong为一ti,缱绻墨se中生chu别样的mei,如一幅瑰丽山shui画。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黑se似乎更适合他,不过……他动作怎么这么慢?单衣罢了,怎的半天穿不完?莫不是穿衣时扯着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