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跑那么远。”
容烨在她边蹲来,“你也知对不住?既是知晓了,便来多陪陪它们。”
光正明媚,照着那一片花田里一簇簇的幼芽,看得君初瑶一惊又一喜。惊的是,玉花当真开了,喜的是,容烨当真将这事放在了心上。
“是啊,这好事都让你给磨了,打算怎么补偿我?”
他没说话,似是默认。
她咳几声,不再说话,看着他缠纱布的动作,忽然有些晃神,随后像是想起什么,“那天夜里……你来过军营,是不是?”
他放她的手,“哪天?”
她好似没听到这句调侃,认真:“那日我妄动幻术,伤了自己,醒来后却觉无恙。第二日,哥哥也醒了。你跟我说实话,这些是不是因为你?”
君初瑶急了,“你是不是伤得很重?”
她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笑,“哦,你说那事啊。不过……原来你的影卫中,当真有女呀?”
“哎,都是民女之过,若不是民女搅了局,恐怕世早已收那簪,真是好事多磨。”
他叹一声:“你倒是净知怎么给自己添伤。”然后拉着她了书房,将她手上染血的纱布换了来,“伤裂了,方才怎么不说?”
君初瑶低看了一自己的右手,迅速将它背到后,换成了左手。他眯了眯,盯着她右手袖看起来,一挑眉,脸上分明写着“老实交代”四个字。
“琳琅最是难缠,又仰仗着母后替她撑腰,连父王也怕她三分。今日将她给惹了,不知回后又要怎么闹。”
君初瑶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觉,略有些疑惑地看向容烨:“这是……?”
她蹲来轻轻了幼芽,此时心中喜竟与播花种那日截然不同,轻声:“对不住,冷落你们这么多日。”
“已经没事了。”他说罢站起来,“不去看看玉花?”
她一脸不可思议,“堂堂世不怕千军不怕万,竟怕表妹?”
她偏一笑,“倒也未尝不可。”
容烨斜睨她一,忽然停了来。她一抬,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到了浣云居,那门立着个黑衣女,面遮了大半张脸,看到两人以这般姿态现,似是有些错愕,随后又谦卑恭敬地一低,退了去。
“过几日我不在长宁,去前韶理些事,你若是想来,同府里丫鬟说一声便行。”
“就她一个。”他说罢一伸手,似预备牵着她去。
“哥哥醒来前一日。那第二日,我问刘校尉你可有来过,他说没有,答得不假思索,我反倒相信你真是来过了。”
他将她放来,“你冒充过的人。”
“我不知,我没觉着疼啊。”她这回倒是说的实话,方才先是经历生死一刹,又因他所言心中喜,当真未觉得疼。
他一笑,“你有时候人意料得笨,有时候却又人意料得聪明。”
她犹豫着将手伸来,一边:“这……这就是不小心被箭矢给……”
“你若不愿说实话,我问了也无意,况且……”他手上动作滞了滞,“我也实在不想知晓这伤究竟是为哪位男所受。”
他蹙着眉给她清洗伤,动作很快,却又轻柔,也不问她这伤究竟从何而来,反倒令她好奇起来:“你怎么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