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快,再有当今相国之嫡女,亦是深种,求父许婚。二女争夫,轰动一时。于状元谦恭仁厚,不忍辜负佳人意,左右为难,谁知相国之女甘心为妾,只求相伴郎左右。二女共侍一夫,本朝又添一段满佳话。”
宇文序至此松一气:“文尽于此,也算圆满。”
“这话本还没说完,你莫要心急。”南婉青,“他了官场,大书特书之甚多,像是朝中各党何以分辩,不外乎血亲、姻亲、师生几条系。还有各之职,世人皆知一二,然非朝中人莫知,吏、礼前程万里,天肱之臣多于此二,、工油大,兵、刑苦差事多。陛乃一国之君,朝中诸事自当如数家珍,也让闾巷之人一窥王公贵族治世的门。”
“至于钟鸣鼎之家,骄奢淫逸之行,若睢园诗酒,石崇斗富,公媳乱,父聚麀,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贪赃枉法,作威作福。豪门贵胄所作所为,不外如是,陛亦应谙熟。”
不待宇文序答话,南婉青文思泉涌,滔滔不绝:“于驸自仕以来,左右逢源,前程似锦,一路加官爵,权倾朝野,家财万贯,妻妾成群,光宗耀祖,儿孙满堂,享尽人世荣华富贵,一人之,万人之上。”
“如若就此停笔,便是俗套。你的心血之作,理应标新立异,不落窠臼。”南婉青,“此书题名正是一个好典故。”
宇文序迟疑:“南厢记?”
“《南柯记》,”南婉青有成竹,喜得眉飞舞,“只差一字,正好借南柯一梦的典故。于驸得天之幸,前半生富贵已极,枕无忧之时,王朝却是江河日,民不聊生。一转寇四起,蛮夷挥师北,忧外患,朝中文恬武嬉,竟无人一可堪大用。反贼攻京师,势如破竹,又见: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于驸位权重,自然首当其冲,铁蹄之,一视同仁,粉碎骨,俱是亡魂。”[7]
宇文序一惊:“死、死了?”
南婉青摆摆手:“没死,叛军铁蹄踏来,于生惊醒,却原来仍在乌有寺南厢禅房,功名利禄,恍然一梦,唯见山河如故,晨光熹微。”
“如若就此停笔,难免有好事之人攻讦抄袭,还需再添一段见闻。”南婉青,“于生醒来,便有家仆传信,是秋闱将近,老爷命人带话,近几日便回去应考。于生大梦一场,心有戚戚然,急忙翻寻屋,并无天书,一时不知是喜是悲。”
“秋闱再贡院,前尘旧事,历历在目。于生百交集,展开卷,那试题竟如梦中所见,分毫不差,而梦中一瞧过的程文,刻骨铭心,一字一句脱成诵,笔便可得锦绣文章。”
“写或是不写,行文至此,戛然而止。”南婉青不由赞,“发人深省,耐人寻味。你若照这般动笔,此等佳作,定能震古烁今,传万世。”
宇文序听罢,只问:“你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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