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宇文序本是不善言辞,时xia惊而又惊,一张kou磕磕绊绊,“纵然如、如此,寺庙……寺庙乃佛门之地,何以是女dao士?”
“尼姑没了tou发不好看。”南婉青自有说法,轻巧dao一句,兀然冷xia脸来,“你听是不听。”
宇文序忙dao:“听,我听着。”
“那书生……”南婉青有几分败兴,却见宇文序端坐榻前,神se虽狐疑,听候赐教,聚jing1会神,略无取笑之意,她便又耐着xingzi问dao,“你这话本zi写来给何人取乐的?”
宇文序自然如实相告,只是“写给你的”未及chu言,南婉青又换了问法:“如今男zi识字多些,还是女zi识字多些?”
宇文序不明所以,仍照实答了“男zi”。
“既知男zi识字为多,你要写好文章,最好是风行一时,日jin斗金,定然要写男zi喜闻乐dao之事。虽说‘chu家人破戒’是个看tou,尼姑与女冠同为chu家人,还是女冠肖似女zi形貌,可引男zi遐想。”南婉青侃侃而谈,“尼姑并非不佳,若说来更有人独好此女,可你这是开卷第一回,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写些常人皆可看的事例,免得吓退了人。如此可明白?”
宇文序颔首dao:“明、明白。”
南婉青dao:“你若喜huan尼姑,后tou再加一chu戏便是了。”
“不……”宇文序慌乱辞却,“不必,当真不必。”
南婉青抿一抿笑,说dao:“于生惊骇之际,只觉一阵香风拂面,mei人宽衣解带,自荐枕席。一夜云qing雨意,鱼shui相huan,mei人坦言来历,竟是文曲星君之妹。仙zi云游东去,途径乌有寺,恰遇公zi英姿倜傥,丰采轩昂,便动了凡心,碍于天规,只与他zuo个loushui姻缘。”
“仙zi本yu一夕风liu,便可足愿,怎料于生龙阳神勇,雄威盖世,仙zi销魂倾倒,只恨chun宵短促,不得zuo长久夫妻,日日夜夜同享云雨之乐。”
宇文序听得焦tou烂额:“是否太、太过荒唐……”
南婉青dao:“男人看的本zi,一展雄风俘获九天仙女,他们最是ai看。”
宇文序咽声不语,面se愈发沉重。
“于生听罢,亦是怅然不已。chun宵苦短,天se将明,仙zi百般不舍,临别献上一卷书册,dao是存念信wu。于生一看,此书平平无奇,与寻常书卷无异,甚至空无题名。他未及细问玄机,仙zi起shenyu走,于生依依难舍,执了手不放离去。仙zi满面愁容,泪洒枕榻,忽听窗外三两声鸡鸣,佳人匆匆一吻,飘然消散。”
“于生猛然惊醒,窗外已是日上三竿,禅房一应如故,空空无影,他亦是衣衫齐整,安睡床榻,未有行事之迹。于生心dao,只是一场chun梦,起了shen,若有所失,不想一掀被zi,怀中gunxia一本册zi来,正是梦中仙zi相赠之书。于生大骇,连忙翻书细看,一页接一页俱是白纸,gan1gan1净净,不见半dian字句。他一时想不通,暂且收了书册,更衣洗漱,对镜簪冠之时,却见面容沾了一抹胭脂印,依稀见是樱桃小kou,红艳动人。”
南婉青dao:“好了,xia一位便可写尼姑了。那日……”
宇文序dao:“他不读书?”
南婉青很是无奈:“那些人便是读不xia去,找乐zi来了,你还读书,人都吓没了,谁看?”
宇文序只得再一颔首。
南婉青dao:“经此一夜,于生方觉男女之乐,勾魂摄魄,意味无穷,竟是神仙也免不得沉沦颠倒。次日午后拜见了住持,于生便往后山游赏,一个小尼姑……”
宇文序chu言打断:“此事我已知晓,不必细说,且说后事罢。”
南婉青dian了diantou,掰着手指一一数来:“先是小尼姑,再是小住求zi的贵夫人,还有山xia农庄的寡妇,上山还愿的世家小jie……先定了这几个罢,想到好的再添。”
宇文序咬牙切齿dao:“已是极好了。”
南婉青一笑:“你也觉着好看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