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手，不让人动。

        李忘生难得有起床气，意识想把人推开，两个人的半本来就贴合在一起，随着他的动作反而嵌得更深。不过没什么不适，只是一种过分饱满的涨闷，谢云顺势把人捞起来了，这个姿势觉特别亲密，李忘生怀疑甚至能从自己的小腹看隐约的形状。

        他面上那种恍惚失神还很明显，说不清是动还是压没醒，谢云亲他两，没躲，但也没得到什么正向反馈。谢云平时藏得好好的那些本质凶猛的独占突然就紧急发作，掐着人的腰就往上，沉沉地撞了十数。李忘生脑缓慢运转起来，本能在提醒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始终无法准确地定位，何况又一直在被谢云连绵的亲吻扰。或是汗，分不清是什么也蹭了不少，李忘生摸索着往上面动了几，换来对方更切的反应。

        安全套有一种明显的隔膜，还是很，甚至显得更了，刚才湿黏的那劲还没过去，李忘生胡乱对比了两者的区别，还没得更确的结论，谢云扶住他的腰送了几，几乎克制不住想将那滋温的里戳破的冲动。快灭一般地卷过他，其实方才就已经差不多临界，现在得更深了，便好像有湿的自小腹往上涌，明明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空隙再容得其他了。

        不知是真的吃素太久还是力实在过剩，或许两者皆有，李忘生脑中乍然间闪现过这些念。他盯着窗帘那个隙看外面雪落的间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谢云今晚一直没。平时再怎么能折腾，也不是这样――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或许要等雪停，但雪又什么时候停。

        李忘生自认并非沉湎的人，也并不喜这种失控的觉，却唯独愿意沉迷于师兄，而师兄也愿意沉迷于他。浑都是湿淋淋的，说不清到底是谁的汗，或是，最后又都会被敦厚的绒毯收，像是养分被植收那样。谢云本来肤原有些偏冷，光线这么黯淡的深夜里，李忘生也能看到他全都已覆了一层薄红。

        对方手微微抬起来了。李忘生以为师兄要摸自己的脸，没想到指腹贴上的是他的侧颈，谢云的温一向偏，这时候也不例外。他脖颈在空气中的肤微凉，被对方明显发的手指压住一，脉搏得更令人无法忽略了。一一碰都被放大到极致，简直无法描述这种觉，他闭了睛，觉到被勾一阵阵新的翻涌。

        洛风就睡在靠近不远的窗边，大灯又太亮，恐怕稍微大的动静就要让他转醒。谢云盯着小朋友天真无邪的睡脸多看了两秒，悄无声息地叹了气。他难得这样吃瘪的表，李忘生看得想笑，轻轻摇了摇，表示自己也没办法，抬手把床落地灯被拧到光线最暗的那一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