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轩立刻:“当年李大将军遇害之后,我日思夜想便是要为大将军复仇。只恨对手位权重奈何不得,起誓总有一日要以奸人之血告大将军在天英灵。这些年我虽缩于此,却一日也未敢忘当年之恨。等的就是这一天。不用大人说,我也自
这戏还没完。老皇帝之所以接着又毫不留地贬斥了李观涛等太党,一是给英王看,二来,他是想要为赵真日后东山再起保存心腹肱骨。知英王爪牙遍布满地,怕太知他真实意图后年轻沉不住气,让赵勍识破自己谋划,这一场苦心,索谁都没提,连李观涛也毫不知,只以为他侍了几十年的皇帝真的是越老越看重皇位,容不得旁人半分觊觎,这才对犯了莫须有之罪的亲生儿也痛辣手。只在他离京之前,命心腹人去他那里取了方印石作日后传话时的信。
英王赵勍是位野心的枭雄,铲除异己广开财路,好为日后大事铺路。他虽也生多疑,但这类人通常有个病,那就是刚愎自用。他见自己羽翼丰满,皇帝兄长年事已,本就拿他无可奈何,这两年又病缠绵自顾不暇,至于那个小侄儿太,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自然更不放在里。梦也没想到,赵喆也是暗中伺机等待咬他咽的老狐狸。
李观涛在书房中走动十几圈后,仍难压心中激动,停了来,看着杨敬轩目光炯炯:“这谕必定来自皇上,确真无误!枉我侍主几十年,以他近臣自居,竟一直想不到皇上会有这般的苦心谋划!老夫错怪了皇上!今日使者离去前说过,皇上已经派了一队死士从京都潜往南疆接太秘密返京。只路途遥远,我担心难保不被英王爷的人觉察。敬轩,太能否安然到京,系我国运。我怕那些死士万一不敌王爷的人,则全盘尽输。你可愿意代我前去南疆,与那些死士一安全护送太京?”
忽忽数年又过,这几年里,但凡有人在老皇帝面前提起废太,他便必定暴怒如雷,轻者掌嘴,重者投牢,人人都晓得他对废太深恶痛绝。又一边对幼太苦心栽培的殷切模样,一边暗中培植了一支完全忠于皇权的护卫力量,尤其是令原本隶属于赵勍势力的京畿左营四品将官张慕远暗中投诚归于自己,更是加大了日后事起获胜的砝码。
老皇帝为此也是提早安排过的。亲笔御信自然不能叫密使带,怕万一落英王手中。知李观涛为人谨慎,仅传谕又怕他怀疑来者有诈,这才在当年便向李观涛要了一方印章,为的就是今日。
就在上月,老皇帝见自己的多年苦心经营差不多了,更重要的一是他已经有了一病不起的态势,怕再难熬长久了。担忧一旦哪日自己驾崩,这局面若来不及扭转,那便真的是功亏一篑死不瞑目,细思过后,这才先派了个心腹秘使乔装从京都悄悄赶至清河,带着他的谕找到了当年的心腹重臣百官之首李观涛,将实托盘而,命他留意京中动向,暗中联络当年旧党,时刻准备回京辅佐太复位。
其太份,贬为庶民,远远发至南疆,此生再不可踏足京都一步,并派了一队心腹死士随同,名义是看守防他异动,实际却是暗中保护。削去赵真之后,又改册当时不过七岁的幼为太,以幼为新饵,引过赵勍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