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似要亲吻,却未真正及。
“怎么还是不肯走,都说了他们会喂你东西吃,尤其是天鹿城的那个,他脑虽有些奇怪,却慷慨得很,别说是喂,就算是为你挑一只壮孔武的雄鸽……”乐无异抬起,不大耐烦的神僵在脸上,“咦?”
后,却不见飞走的痕迹。
北洛料不到乐无异会冒这样一句,一时被噎住,手指不由得放松了些,掌中信鸽伺机拱开指,飞回乐无异肩。
“有何不可。”
“你不是回了天鹿城?”乐无异问。
“回天鹿城只是有事要办,如今事办妥,自然来长安见你。”男人倾向前,俊眉修目,风姿玉树,若果此刻正值月上梢,活脱脱便是一位夜探香闺的风郎君。不过,郎君的笑意不似话本中那样温柔,“昼夜不休赶过来,却看见你写信,你说说,你方才都说了什么,脑奇怪、慷慨、壮孔武?”
男人不肯接过,眸光斜斜递过来:“那姓郑的和姓李的,又是什么人?”
“什么?”
乐无异抿唇。
乐无异叹了气,倒是对这位大爷的糟糕脾习以为常,打趣:“久居上位,连方位距离都不去留意么,他们离得远,且与你那天鹿城同路,自然先送他们的,再送你的,不然累坏了鸽,你赔与我?”
“将整个天鹿城奉上,如何?”
鸽惧怕北洛,乐无异却不怕,少年取那截信筒,递与北洛:“既然你来了,便不必给你寄信,想说的话都在上了,喏,你自己瞧。”
长指交叠,虚虚拢着颤抖瑟瑟的信鸽。
少年眉飞扬,好似未曾觉察到此刻的暧昧气息:“我知你赔得起,不过我这信鸽养了许久,早生,即便赔只一模一样的,我也不肯饶你。”
北洛闲闲倚着花木虬结的枝,任由落花歇在肩。
“你方才说,郑公,李公。寄信倒罢了,名都未听过,怎排在我前。”
“脑奇怪?”
乐无异起便要关窗,却被北洛以肘挡住,避无可避,只好挑拣一个错去纠正:“你听差了,壮孔武的是雄鸽,不是你。”
男人余光看向少年红柔的唇,深沉暗火眸中翻覆,终是暂且压。北洛站回,不再刻意散压迫气息,他看向一时无措的少年,:“你未想错,你若愿意,我愿以城池为聘,换你红妆嫁衣。”
北洛未有恼怒的神,久居上位,他已不像少时那样莽撞冲动,疑惑之余,漏一云端俯看的理所应当。
“玩笑话谁不会说,我若说明日蒙上盖嫁你,你肯信?”
北洛探窗,与乐无异双目相对:“赔你,倒不是不可。”
北洛轻笑时呼的气息温地抚过唇畔,茸且的渐渐明晰。乐无异的脸颊终于迟钝地染上红,耳垂似能滴血:“我以为,不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