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些傅家的杂事?或者忙他自己的事也不一定……都是好久不联系的人了,今天初始见到光凭外貌还有些没认来,又哪能知他心里的盘算?”
“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蹊跷。照理……他不该现在澳洲,不是吗?”
“嗯,估计是那件事的结果……已经尘埃落定了吧,哎,谁知呢?”
这句话的语气略带了怅惘,尾音消殒之后,车便没再有其他声响。
后来他们又开一段,等红灯时,程念樟习惯地摸向袋,扑空了,才记起自己戒烟已久的事实。
“想问明白的话,我现在载你掉,想他应该还来不及走远。”
他紧了紧方向盘,忍烦乱,郑重与她说。
“咦?阿东,你怎么……呃……我要真去找他,你不会介意吗?”
“说不介意,那肯定是假。但事总要有个定数,这样大家才能安心,不然你心里总有一块被他给吊着,我也不见得就能自欺欺人地畅快。”
程念樟说完,为了展现豁达,还特意扯嘴朝她笑。只可惜表没藏住勉,让人看了,反而更一簇心酸。
但既然他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两人彼此又知知底,罗生生也就觉没有过多去推拒。
车绕回去后,天已然落黑,正值饭的街,各家饭店的生意,最是兴旺。人来人往的,车河也意外拥挤,看起来比刚才傍晚时明显要熙攘了不止一个量级。
他们特意在周围找了大圈,却再没见到任何林瑜的踪迹。
夜里回到罗家,由于时太晚,蔺安娴烧好的菜大分已经放凉,再也没了现烧的好味。饿过的小小东猴急地打开了他们带回的吃,谁知尝了一就没再继续,全因那份舒芙丢了气,抹茶冷却变作苦涩,实在教人倒胃。
也不知怎地,本该是个喜庆的日,但各人似乎都在为着些阴差阳错,而没能得到开怀。
翌日是平安夜。
罗晴要回墨尔本同女儿一家过节,车票订在上午,蔺安娴清早门将她送别后,往超市买了些备餐的材,回来大包小包的,差稍不留神,看漏了门阶梯上突然多的那份快递。
罗生生怀孕后,十分惫懒,一般要和父俩睡到近午才会愿意楼。
蔺安娴起初也没在意细节,准备午饭中途,趁煲汤的空档,就随手拿起把小刀将快递给拆了开来。
里面没装什么贵重品,就了份西语封面的档案袋,和一沓开过封的胶卷……
因为以前也收到过类似邮件,其中大多都是影展或剧组朝罗生生发来的邀请,蔺安娴看文件袋上的落戳已是半年之前,觉得事不算紧急,便也没有太当回事,转把包裹放在角落,等汤开了,就彻底忘了这茬。
午吃完饭,罗生生给小小东套了圣诞老人的行,指使程念樟把他架到肩上,彼此牵着手,就像寻常家庭那样,决心门涌人群,受一把正宗的圣诞节气息。
往年惯例,今天是Martin place 树合唱的最后一场,罗生生掐着带他们挤前排,站定后,程念樟顾及后面人的视线,便委把孩放了来。
“哇!好大好漂亮的树树啊!”
罗羡逸仰,望着前这棵南半球最大的圣诞装饰树,不禁被上面万花的缀给迷了,极其没见过世面地发了这声浮夸的惊叹。
随后待唱班开始颂歌,这孩立撒开自己的爸妈,带蹿到了最前,引着周围其他小孩也跟他行动,小矮人一样围拢到了歌者的脚边,一边不着调地哼唱,一边七歪八扭地开始群乱舞起来。
罗生生见状,因为天怕糗,就扯了扯程念樟的袖,意思让他过去把这丢人儿给尽快拉回来。
然而对方会意,却只回以淡笑,并没有乖乖遵从。
他没有上前阻止也就算了,还看戏似地掏手机,与儿对了神,而后直接半蹲,开始用心记录起小小东这场才艺展示的全程。
当歌曲最后一句“happy new year”唱毕,罗羡逸突然灵光一闪,对着程念樟镜,将双手比在,大声喊一句:“妈妈!爸爸说要我来当众给你表演个比心心!啾咪!啾咪!你!”
喊完还不忘抛媚,惹得前排几个国人样的面孔,纷纷朝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此时正在专心录摄的程念樟,原本带笑的表,倏忽一僵:“我没要他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