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苍白且低沉脆弱，近乎是带着痛意的呢喃，或许没人会看到圣者这副模样，从前没有人能够看到，将来也不会有。

他的笑容是只有十年前少年时候的自己才有的明媚灿烂，笑容中带着报复似的快意，还有少年当初恶作剧得逞时候那般的促狭，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在这瞬间他们像是回到了当初在灵岛时候的日，两个人之间仿佛没有任何的嫌隙，将来或许会永远相伴在一起。

而接来雁凉便毫不给人反应机会地继续：“当初我刚生便被师父们捡了回去，因为自小受伤太重又虚弱，所以即使是师父们用全力照顾我，我的况也依然十分危险，几次差死去。最终师父们想到了办法，他们将四海灵珠渡了我的，只要有四海灵珠保护，我就能像正常人那般生活，拥有健康的躯，能够平安的长大修炼。这也是为什么我当初四肢尽废，却还能够凭借着我的息重新恢复并站起来，虽然灵岛的功法的确与众不同，但真正让我恢复的，是四海灵珠。”

雁凉：“我没有理由在你与所有人的命之间选择。”

将心底那脆弱重新收拾好，继而重新恢复了冷的模样，抬手推开温灵远：“现在见到了，原来圣者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雁凉：“因为四海灵珠就在我的上。”

只有温灵远心面苍白，拉着雁凉的手：“不要说了。”

雁凉角现嘲讽般的笑意：“这是你说来的话么，圣者？早在十年前你就决定了，你本就不可能不其他人的死活，而你的决定既然来，就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只有此刻，雁凉带着报复似的快看着他的反应，中说着残忍的话，底的笑却越发璀璨。

温灵远：“不要再说了。”

雁凉本没有将他的话听去，只接着低沉着声音问：“你不是想要四海灵珠吗，你知为什么灵岛有两颗灵珠，但最后我师父他们却宁愿让灵岛遭受那样的劫难，宁愿耗尽所有力气与妖兽同归于尽，也不肯使用第二颗灵珠镇压那场劫难吗？”

而此时雁凉抬起右手，指轻轻在温灵远的唇上，打断了他未说的话，这才又声说：“你不是想要四海灵珠吗，我可以

南卿息着跌坐在地，远远看着那的雁凉与温灵远，心中满是悲凉。

“这里不需要你任何事。”温灵远声音微微嘶哑，低声：“你也没有必要再将四海灵珠拿来，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修真界这么大，离开中原我们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此时不光是温灵远，南卿也已经赶到了此地，他听着雁凉所说的话语，看着温灵远近乎失措的反应，霎时之间竟然不知是否该要靠近。

雁凉禁不住笑了起来：“第二颗四海灵珠在我这里，我可以救人。”

温灵远不肯松手，即使被雁凉所推开，他也没有松开牵着雁凉的手。

他本没有给温灵远说话的机会，说完这话便接着：“你真的会为了我置所有人的命于不顾吗？圣者？”

温灵远手中的力松懈片刻，显然是因为这真相让他有了片刻的失神。

他意识到事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收拾了，他们的尊主好像了个让人无法改变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