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你不是选择救人吗，我帮你救。”

温灵远捉住雁凉的手，十指冰凉着dao：“不。”

雁凉眨yan语声轻柔地dao：“来不及了，刚才走过来的时候，阵法已经被我给开启了。我说我要灭世，我要将天问山灭门，你从tou到尾就没有阻止过我，因为你gen本从最开始就知dao我不会zuo这种事，圣者温灵远，你就那么笃定我不会杀人，不会让这个世界为当初我师父们的死陪葬？”

温灵远声音听起来依然虚弱，并非是shenti上的虚弱，更像是灵魂的匮乏，他dao：“我知dao你不会。”

说完这话他紧扣住雁凉的手，又dao：“若是你会就好了。”

雁凉怔了怔，又禁不住觉得想笑，他zuo了这么多年的邪dao尊主，到今天温灵远竟然依旧将他当作是从前什么都不懂得的天真少年。

他冷声dao：“我不杀他们不是因为仁慈，不过是因为我知dao我该找谁报仇。我该报的仇都已经报了，现在只剩xia你，圣者。”

雁凉要报仇，但他的报仇却从来都不是杀死温灵远。

他痛恨温灵远，这个人毁了他前面十七年所有的生活，因为他的背叛雁凉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东西，从受尽chongai的灵岛小弟zi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他没有哪怕瞬间能够放xia这样的仇恨，因为若是连他都放xia了，那他的师父们，那他从前的人生，整个灵岛，就都再没有人会在意了。

为了能够让大多数人活xia来，牺牲不过区区几条xing命自然没有人会去计较，但雁凉必须计较，他必须要将这些仇恨刻jin骨zi里，否则他的师父们的死，从前的所有，就都成了过yan云烟。

可是他当然也明白温灵远的无可奈何。

雁凉无数次在这两种念tou间纠缠而不得解，他没有办法亲手杀了温灵远，但他也无法放弃仇恨。

那么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复仇。

冷风簌簌晃过山间，地面的落叶被风chui得四xia扫过，将xia方的青石痕迹louchu，阵法的模样更加明显。

远chu1仍然有人在试图靠近此地，但却因为顾忌太多而未曾jinru，雁凉往后方看了yan，唇畔扬起明媚笑意，shen上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渐渐透明，青se的血guan隐约可见，而就在他的脖颈之间，有dao如同桃花般的纹路渐渐变得深邃且明亮，随之闪烁chu耀yan的光亮。

那dao光芒晃过温灵远的视线，或许是因为那辉光太过明亮刺yan，等到光芒暗xia，雁凉抬眸看去，才发现一行清泪已经顺着他的脸颊hua落而xia。

雁凉笑靥动人，如同他脖颈间那朵绽开的桃花，他抬手勾住温灵远的脖颈，轻轻吻过他的唇角，气息缠绵，温柔如shui，接着缓缓移至温灵远的颈间，在他右侧肩颈chu1狠狠咬xia压印。

鲜血的铁锈味霎时涌rukou腔，雁凉松开对方，唇ban因为沾血而艳红如魅，他眉yan都是释然后的明快，到此时竟有了少年时的影zi。

“你要守护你的天xia人，那我来帮你守护，这是你的选择，你记住永远不要后悔。”

雁凉yan里笑中泛泪，声音很轻，语调却很沉：“而我要的没有那么多，我只想要我的灵岛，师父们，还有我喜huan的灵远哥哥。”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不懂，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guan面对任何事qing都能够平静的应对，好像世上没有任何事qing能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