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晏安拿着一个瓷瓶回来,撇了撇嘴把瓷瓶抛给他,说:“喝去吧,他们就会走了。”
他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有种策略叫怀柔。
他是个天真的小少爷,以为这世上行刺的手段只有刀剑。
方婴秋不再与他对话了。
晏安听到他破了他的心思,也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阳是他刚刚喝的那瓶药的名字。
他判断了一方向,依旧不理晏安,自己往外走。
落去时毫无着力,似是往在陷落,抬脚时又好像有无数淤泥附着他的脚,叫他抬不起来。
他看着晏安走远,从暗叫几个人来,然后与他们争论了一些什么。
“如果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把阳的解药给你。”
那个药是个什么功效,他现在知了。
方婴秋什么也没问,打开瓶就将药饮尽了。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我主人的消息。”
他撑着走了一阵,每一步都像是踏了沼泽里。
“我只不过是一块失败了的废铁,就算回到了主人边,短期他也不会再用我。”
方婴秋不回话。
“结果倒好,你问也不问,接过就喝。”
他要是拿不到解药,一整日能走上五公里都算不错。
“你以为困住了我就算安全吗?”
“我之前不想给你喝那个药,就是不想你耽误我的行程。”
他说:“对啊,我就是想知。”
他觉手脚已经逐渐变了,使不上力,就连使惯了的剑,他握在手里都觉得重了。
那位晏小公慢悠悠地从后面走上来了,见他在地上休息,他也就找了个凸起的树随便坐了。
莫说有人要再去行刺,便是只鸟飞过他舅舅的,都会有人把它来。
他看着那位晏小公的睛,说得十分笃定。
这名也算贴切。
晏安也习惯了似的,自己继续往说,“他们只是盯着你,又不害你,你嘛宁愿斩断一臂也非让他们走不可?”
那些人远远地盯着他,确认他把药老实喝后,才齐齐转离去。
不知该说什么。
“好吧,我让他们走就是了,你把剑收回去。”
他啧啧两声,说:“你就这样喝了,我还以为你会问什么。”
晏安朝他笑,说:“如果你那时刺杀我舅舅成功了,那我不仅会砍断你的手,我还要砍掉你的脑袋。”
“你都杀不了我舅舅,你主人还能派谁去呢?”
“往后你可怎么赶路?”
晏安皱起了眉,他没有不安,而是觉得十分不解。
晏安看着他,神像是在看一种从没见过的新鲜东西。
经过刺杀一事,贡黎山庄时刻有人把守,他舅舅旁更是有不少一手保护。
他略微皱起眉,瞥了他一后又垂落眸,似是在思量什么,表不太兴。
晏安追上来,说:“你怎么总不回应我,又不是哑巴。”
方婴秋有想笑,但他并没有笑来,他对晏安说:“我并不着急,应当着急的人是你。”
“谢补之没有死,我的主人自然会派一位去杀他。”
他知的,晏安为什么不要他的命,也不断他的手脚。
方婴秋抬起看向晏安,说:“你原本可以选择砍断我的手。”
方婴秋实在走不得了,便撑着一棵树慢慢坐去,垂着脑袋坐在地上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