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婴秋就这样和晏安一起同行了。
与人结伴的gan觉很稀奇。
有个小尾巴一直缀在后tou,紧紧的跟着,像是个最拙劣的跟踪者。
他多少有些别扭,忍不住想要甩开他。
晏安在背后喊他:“喂,走慢一dian不行吗?”
方婴秋就停xia了脚步,等他追上来。
晏小公zi似乎恼了,快步跑上来与他并肩,指责他说:“走那么快,你赶着要去哪?”
方婴秋看了看四周路过的人。
他知dao的,虽然这位小公zi看似shen旁无人作陪,实际上那些人都在暗chu1保护他。
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视线齐聚在他shen上,晏安离他越近,那些视线就盯得越紧。
方婴秋紧盯着茶摊上一位喝茶的老者,对晏安说:“叫你的人走开。”
“要不然你就离我远dian。”
晏安偏不听,甚至靠过来用胳膊挨着他,故意挑衅他。
“我靠着你了又能如何。”
方婴秋瞥了他一yan,并不理会他,而是直接走开了。
那些视线如附骨之蛆,让他浑shen上xia每一块骨tou都在颤动,想要ba剑,想要逃离。
一柄只藏于暗chu1的刀,暴lou在日光xia,就像卷了刃。
他又开始想他的剑法。
从chu鞘开始,每一招的运转,每一次刺chu的角度。
他从幼时起就练习过无数次的东西,他现在仍然在想。
就好像他从没有学过一样。
从那片红曜花树林离开后,他就一直有种莫名的惶恐,似乎他遗漏了什么在那里。
而朝不见使他安心。
他shen上没有什么是重要的,只有他的剑和朝不见不可遗失。
chu贡黎山庄地牢的时候,他向晏安讨要回了他的剑。
晏安居然还真就给他了。
方婴秋想,这位小少爷或许并不懂剑的意义。
他活得很好。
不明白对有些人来说,剑是比xing命更贵重的东西。
方婴秋不guan晏安是不是跟在shen后,他直接回了客栈,把这几日居住的银钱结算了,又去了趟药铺,备了dian常用的伤药。
等他把gan1粮备好,shuinang也灌满后,他才看向晏安,问dao:“chu发吗?”
晏安跟了他一路,一直看着他忙活,到此刻竟也没有不耐烦。
他好脾气的dian了diantou,说:“那就chu发吧。”
方婴秋并不动。
晏安本来要走,见他不肯动,只得转过tou来问他,“怎么了,不是说chu发吗?”
方婴秋看着他空空如也的双手,没忍住疑惑发问。
“你什么也不带?”
晏安更疑惑,问他dao:“要带什么?”
他话音刚落,街上就冒chu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朴素就像是个商贩。
男人直接递交给他一个包裹,说:“少爷,您路上所需都在这个包裹里了。”
方婴秋batui就走。
带着个从未离开过家门的小少爷上路。
他已经可以预知这一路会遭遇什么了。
但实际上,晏安没有给他添什么麻烦,除了那几双躲在暗chu1紧盯着他的yan睛。
如同千百只蚂蚁爬上shen一般,方婴秋难以忍耐,就连血ye都gan觉灼烧。
每一dao视线,都像是在挑拨他的神智。
方婴秋终于隐忍不住了。
他bachu剑走到晏安面前,将握柄递给他。
“砍掉我持剑的右手,你让他们离开。”
晏安大为震惊,愕然的看着他递过来的剑,“你……”
他似乎一时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