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牙睁开,深深地凝视她,两人离得很近,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眸里那一星光。
他的轻轻缠绕住她的指尖,温湿的觉,令她不禁一僵,意识咽了咽。无牙微微眨,眸中着淡淡的笑意,他开始吻她的手指,轻柔而细密,一一,正如那屋外的细雨,慢慢浸透到她心底。
“给我时间。”他拥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说,“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带你走,可愿意?”
“我们不可能。”她又急促地重复了一遍,不给他机会,亦不给自己机会。
“不要这样……”白惜轻声说。这样的无牙让她无法抗拒!
“不要怎样?”无牙轻轻抚上她的脸,手指挑开落到她前的一缕发丝。
白惜不语。
“为什么?”他在她巴上咬了一,问:“疼么?你没在梦。”
他放开她的手,探过来,吻住她的唇。很轻很轻,像羽落在面上,柔柔的,的,没有深,亦没有离开,只是保持这样一种亲吻的姿态,让两人连在一起。没有,只有心深那甜蜜,和苦涩。
白惜脑袋向后退去,里了一丝惊慌。无牙久久地看着她,只是苦笑。
她不相信天能掉馅饼来,她不相信别人平白无故对她好,她只
她伸手轻轻划过他的眉角,帘,鼻尖,最后停留在唇上。“你离我太遥远了,对我来说,是那么不真实。你的背景,你的份,你的貌,你的望……无牙,我要怎么信你?所以,我只敢要你,不敢把自己给你。可是,你又敢把你自己给我吗?”
“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他微笑,那笑容轻轻浅浅,如夜间开放的一朵睡莲。他说:“惜,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为商者,只为利而存在。
她的呼变得急促起来,垂眸,不能再与他对视,耳边听着屋外雨打在竹叶上的沙沙声响,竟莫名心动起来。
无牙没说话,只是轻笑,低低地唤了一声:“惜啊……”
惜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无牙,第一次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上时,他也是用这样低低的声音与她讲话,那声音如同细沙,慢慢碾碎了,落到她的心底。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声音倒是如旧,她也依然无法抗拒,只让人想不顾一切投这个怀里,纵然如飞蛾扑火。
她最初生意,是她的公公带她的,公公给她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告诉她:生意场上,没有好人,没有坏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当时她还很天真,问公公: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那是什么?
白惜回视他,许久,才:“每一次看着你我都觉得自己在梦。”
公公对她说了两个字:利益。
可世上又有哪只飞蛾曾将火扑灭过?
飞蛾扑火,如不能将火扑灭,便是将自己化成灰烬。
公公去世后,白家的产业在白惜手里翻了几翻,她不敢说自己有聪明有多能经商,她唯一能值得自己骄傲的,就是谨慎细致,脚踏实地。
裹在他的大掌中,盈盈一握。
他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心,用很轻很缓的声音说:“我没有心吗?”
她怎能觉不到,他的心,就在她的掌,温而有力地动着。
“我们不可能的!”白惜侧过脸,避开他的手,声音陡然升。这一声,不知是想唤醒自己还是唤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