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怎么想,但是如果你只是觉得跟我太亲密就会压力太大,我可以不缠着你,我可以不像以前那样天天都在你前晃,只在你觉得放松的时候,我们才约会,一起吃个饭,或者什么事都可以,平时不见面……也可以,放假的时候,偶尔一起去没人的地方度个假,行吗?我保证,你不在的时候,我也绝对不会去跟什么女生多说话,我会耐心地等,等你有时间的时候。至于那些事,你不想让我知,没什么大不了的,谁都可以有秘密,谁都有权利选择说还是不说。你不说我就绝不去打听,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分析,告诉你那都不是个事,都不要紧的。”
贝浩图重重地呼了一声,听起来像是鼻堵了,“那你说怎么办呢?你就是不想要我了,是吗?那我再退一步,就当朋友,行吗?你也不能再不跟我见面啊。”
“你觉得我特别肤浅幼稚,所以不足以信任。”贝浩图说,“那你也不用躲开再不见面――是因为你也喜我是吗?那就朋友吧,让我看见你,我看见你的时候心里是你的,知你也我,这样也行。我一直以为你不太喜我,‘不太喜’这种觉能维持婚姻,却没法维持恋,我们本来就不会有婚姻,所以我想那么将来肯定会分开的,我就想知你离开我以后,我会怎么样,所以我去相亲了,是,我犹豫了,我混了。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太在乎,可是我没想到那天你会那样难受。我才知自己很蠢,那天晚上,我发誓我绝不离开你,绝不因为我而让你伤心难受。你原谅我了,然后又是袁伟杰,你说要跟他在一起,所以要跟我分手。我确实很迷惑,我想不明白,只能以为,你那天那么难受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袁伟杰曾经背叛过你,所以你不是我,只是不能容忍背叛这种事。”
“别说了。”唐楚一受不了贝浩图的那种可怜。
“你这种白痴,竟然还会想这么多。也对,你本来就是中有细,看着糙得很,事却常常有人意表的细致。我真是白认识你三年了,什么都不知……”
贝浩图也笑了,“我们两个多不一样啊。我们两个看事,差别大的就像两个星球的人。比如说,你觉得你气死了你爷爷,可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觉得,我爷爷是心疼我心疼死的,他怎么可能跟我生气呢?那我以后,如果要待自己的话,就会想起来我爷爷在看着我呢,他还会心疼,我不能让他在天上还难受。那么,我就算是不想对自己好,也会好好对待自己。能笑的时候,我就会笑来,为什么不敢笑呢,我开心不是在犯罪,是在安我爷爷。”
“撒谎。”唐楚一轻声说,他看着贝浩图的睛,“有一天你会不再等的。谁愿意等啊?等来等去,也不知一次是什么时候,或许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或许再也没有了一次,那也说不定。”
窗外的闪电没有停止,雷声隆隆,屋里贝浩图的声音温柔而缓慢,唐楚一的鼻音很重,渐渐止不住泣,贝浩图的一只胳膊搂着他。“真的吗?”他孩气地问了一句,贝浩图,“真的,人人都是这么想的,你不这么想,你不痛快,不是你心狭窄,而是因为你是个一条跑到黑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