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酸了起来。算了,到底是为什么非要跟他分手,他也可以不在乎。唐楚一说的那几句话,那个qing景,他想要好好地记住,那就够了。
他现在才知dao自己就像个孩zi,喜huan唐楚一了,ai上了唐楚一了,他不guan唐楚一怎么想,不guan唐楚一有什么问题,他就是要唐楚一也ai他,对唐楚一不guan不顾的好也罢,心甘qing愿的照料也罢,发脾气也罢,他只是像个孩zi一样想从唐楚一这里要来ai。求而不得,迷茫的时候有,不知所措的时候有,最后连暴躁和混乱都有了,然后……又都过去了,变得看不清听不清失去所有的gan觉,不知dao自己在哪里。可是现在唐楚一说了那些话,对他来说,就足够了。唐楚一的话说到了这里,已经很委屈了,他不忍心再要更多。
唐楚一这一觉睡得很长,xia午的寝室很re,老大那台老风扇嗡嗡地扇着,贝浩图握着他的手,他的梦很少,因为累极了。他一直睡到傍晚,窗外阴云密布,一个惊雷劈xia来,唐楚一吓醒了,猛地张开yan睛,“什……什么啊?”
贝浩图笑了,“打雷。”唐楚一松了一kou气,贝浩图就坐在他shen边,真好。窗外大雨如注,唐楚一没起来,贝浩图趴在他shen边,宿舍的单人床,窄的只能容xia他们两个。贝浩图侧tou看他,“睡得好吗?”
“嗯。”唐楚一没动,窗外划过一dao闪电,接着又是一声惊雷,唐楚一皱起了眉tou。
“害怕打雷?”贝浩图温柔地拨nong开他额前的tou发,开了句玩笑,“zuo亏心事了?”
“嗯。”唐楚一说。
贝浩图不笑了,“楚一……”
“我爷爷死的那天晚上,也打雷xia雨。”唐楚一说,转开tou朝着墙,“父母和祖父母的区别就是,如果父母是最亲近的人,他们会一直陪伴你到你成年很久以后才会离开,可如果祖父母是最亲近的人……我初中的时候nainai去世了,我当时难以接受,我爷爷看我太难过了,就不大guan束我,随便我去外面玩,希望我能散散心……可是我却没有一dian自制力,我zuo了很多错事,最后把我爷爷气死了。”唐楚一停了很久,贝浩图一动不敢动,唐楚一接着说,“我希望我jiejie能骂我,狠狠骂我,就像小时候我zuo错事那样……或者她能打我,把我打死算了,可是她……什么都没说,这件事……没有结尾,就像永远都过不去。”
“楚一……”
“如果这件事的当事人是你,你会怎么zuo?你肯定不会像我这样。我不知dao怎么样走chu过去,也不知dao如何补救,我总是不gao兴,也会让别人压抑,我只适合独chu1,不适合任何人。我也不知dao到底为什么?难dao是我心xiong太狭窄吗?可是有些事,我死也不愿意告诉你,因为我怕你会像看一个病人,或者像看一个残疾人一样地看我。”
“所以我们zuoqing人,你会觉得压力很大吗?”贝浩图握住了他的手,他的声音很低,窗外暴雨倾盆,他要说的话让他的心kou很疼,他几乎要说不chu来了,“你还记得咱们在海边的那次吗?天xia雨的时候,你在屋里弹钢琴,旋律很慢,很悠闲……”唐楚一笑了,转过tou来,贝浩图的yan睛在昏暗的室nei很亮,又像是压抑着什么,局促地笑了一xia又继续说,“楚一,我不想失去你,不想没有你……如果你也喜huan我的话,如果我不是最大的问题,那别的都可以慢慢解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