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连在车上,他直接接通,小黄鸭好听的声音响遍车厢,上来就是低声而又悦耳的笑,笑完才:“我收到一棵圣诞树。”
景弦一路带火,用比寻常更快的速度赶到。
景弦憋着气,不说话。
艾青映的衬衫摆一丝不苟地束在里,衬衫纽扣就班地一直系到最上一颗。
景弦的心中更为急切,凭什么啊,一边和女明星上新闻,一边要和小男孩复合,还不忘勾引他!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吗!
曲十分的活泼而又悦耳动听,充满快乐,是景弦不曾听过的歌。景弦便站在墙边,与他远远对视。
他站在原地,远远看着艾青映继续弹琴,周遭一切仿佛渐已消失,天地间只剩这座漂亮房,与房中明亮灯光里的他们俩,就好似当初在黑英山乡时,外面寒风凛冽,他们却在狭小而又温的车厢拥有彼此。
回应他的只是他自己的回声。
景弦气冲冲地开车去郊区,开到一半,小黄鸭给他打电话。
“景弦?”
景弦十分没有息地,一直在看着他,完全浸这段曲里。
“好,我在路上,你等着。”
艾青映却是喜滋滋地应,他以为景弦本来就要来找他,兴地挂了电话。
景弦望向他的瞬间,他也刚好回眸往景弦看来,对景弦静静而又甜甜地一笑。
前的人,顿时与迷离舞台上那个不修边幅,又蹦又,还往上倒的人,变作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他长得也不差啊!
艾青映笑着问
他只好摸到墙上的开关,伸手,明亮灯光霎时倾泻而,灯光太太刺,他刚要闭,却忽地听到琴声。他怔了怔,回眸看去,客厅中央,粉大圣诞树旁,白三角钢琴前坐了个人。
景弦心:呵呵,我就在来的路上,还在赶你的路上呢!
艾青映偶尔低看看琴键,其余时候都在静静笑着看他。
景弦差产生错觉,仿佛是这人在办钢琴独奏会,还是只为他一人表演的独奏会。
他以为,那人平素的格,一定又是冲到门来等他,结果并没有。
艾青映穿着白衬衫,打了领带,发特地过,光洁额,双手摆在琴键上,手指愉悦地动,金属袖扣偶尔闪烁。
景弦将车开到房门前,停车打开车门,他仰仔细看,当真是一儿灯也没开啊。
五多的冬天,天空已黑,院门大开,路灯亮着温和的光,小车还在“呜―呜―呜――”,别墅,却是一片黑暗。景弦蹙紧眉,人呢?怎么不开灯?不会是知东窗事发,吓得带着小男朋友跑了吧?!
他面带疑惑,上前推开房门,一动静也没有,“人呢?”,他不禁声问了句。
直到曲毕,景弦依然傻站在原地,他的影倒映在白墙上。脚踩着的白地砖亮极,甚至能照人影,艾青映弹完后,便起,笑着不急不缓地往景弦走来,艾青映的影便落在地砖上,离景弦越来越近,最后他站在景弦前,影也覆盖住景弦的影。
等着我来赶你!
景弦于是再次怔愣住。
他又:“我已经装起来了,真好看,你要来看看吗?”
回来,扔了也不给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