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哪儿了?我看看。”
艾青映用指腹使劲摁了摁,才拿开手给景弦看,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就怕啥也没有。
好在,“好人有好报”,他的额tou很完mei地红了一大片。
那路灯杆zi锈了,有些cu糙,还撞得额tou破了几块pi,隐隐渗chu血。
看起来是极为骇人的,想到上回自杀时,他也把人家额tou给砸了,景弦叹气,问他:“特别疼?”
“疼……”艾青映使劲儿地眨yan睛,指望能眨chu些yan泪,可惜功力尚且不够。
这种时候,伤kou这样可怖,景弦总不会扔xia他。他们把艾青映的车锁在路边专门放自行车的地方,景弦拦了chu租车,与他去医院。到了医院,赶紧先去看伤kou,伤kou没啥事,人家医生甚至看了yan就让他们赶紧走,后tou还有排队的病人,艾青映jian决不答应:“疼啊,医生你再好好看看,真不用feng针吗?!我yan前的世界都在转圈呢!”
医生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只好指指隔bi:“那你去照个CT看看。”
景弦见他疼成那样,不似作伪,还真的陪艾青映去照CT了。结果可想而知,一dianmao病也没有,可艾青映非叫嚷着疼,艾青映趁人不注意,又将愈合的伤kourou开,又liu了dian血,且伤kouzhong得tinggao,景弦看得胆颤心惊的,这么一折腾,又是排队又是挂号的,景弦的tou早就不晕了,他也不继续挂shui了,去帮艾青映买了些纱布绷带与药shui,交给艾青映,叮嘱他回家chu1理伤kou。
艾青映站在医院大门kou,“柔弱”地扶着大门石zhuzi,可怜巴巴看景弦:“我不会chu1理伤kou,万一我一个人晕倒在酒吧怎么办?那就是临时休息的场所,白天没人的。”
“…………”
“我晕倒了,没人发现,我要是死了,是不是就是社会新闻上那种,死亡多日才被发现,我――”
“闭嘴。”景弦越听越不对。
艾青映朝他眨yan睛,恰好直面阳光,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挤chu了几滴yan泪。
景弦真实觉得他可怜了。
算了,他就陪人回去一趟吧。
他生病时,这人也陪他了,不是吗?
艾青映成功将景弦又拐回青映二楼,自己那间小破房间里。
艾青映坐在床边,景弦手上先pen了酒jing1,再洗gan1净手,站在他面前,帮他chu1理伤kou。艾青映不时xi着冷气说疼,景弦不忍地将手上动作放得更轻,问他:“这样好dian?”
“好一diandian了……”
景弦这才继续,涂抹好药shui,将医用纱布覆盖伤kou,又剪了几段医用胶带,小心翼翼地用手an着纱布,弯腰帮他粘胶带。
两人靠得极其的近,艾青映抬yan看近在咫尺的景弦,景弦双yan盛满仔细与担忧。
虽说是装的,他shenti也一直很好,自小到大倒也生过病,却从未有人这样照顾过他,保姆阿姨、医生之类的,是不可能拥有这种yan神的。
他看着景弦的嘴角,景弦真的好少笑,他明知dao梨涡何chu1所在,却总也见不着。景弦粘好一边胶带,吐chukou气,再去粘另一边,还不忘dao:“没碰着你伤kou吧?疼不疼?”
艾青映笑眯眯,幸福地说:“疼。”
景弦专注于伤kou,并未瞧见他的笑容,手上更轻,艾青映却是忽然动了动,景弦低tou看他,皱眉:“gan1什么?”
艾青映仰tou,“啾”了景弦一kou。
景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