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绥州之战，确实是他在背后一手谋划的，在祁宣帝的默许之。

“可是，祁溟，乌择说，绥州之战是因你在背后密谋才会爆发的。”

他看向九阙，又问：

西羌人空有武力，脑简单，易被煽动，只要反复在他们的底线试探，就能激起他们的疯狂反咬。

“我见到了乌择，你认识他吗？”

祁溟顿了顿，：“之前的那只，夜里被蛇咬断脖了。”

“这真是匪夷所思。谁都可能是幕后的始作俑者，但不会是你。”

“但就在几天前，我又见到了乌择。他认识你，我不觉得意外，毕竟你在西羌呆了那么多年。他知你与我相识，我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不少人都知，五皇在西羌时，边总是跟着一个祁国的小姑娘。”

在祁宣帝膝的嗣里，祁溟是最了解这个喜怒无常的父皇的，也是最了解西羌国君的。

祁国派来领兵的将军，是沈家的沈弘。

主动挑事，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九阙看着祁溟掌心那只小小的金丝雀，开第一句，竟与她的来意毫不相：

这不足以让沈家的势力彻底崩溃，但能让祁宣帝趁势收归兵权，也能让祁溟趁势扳倒四皇祁封。

西羌离祁国太远，这算计又来得太过突然，等沈家察觉到时，为时已晚，鞭长莫及。

沈弘是庄妃沈绛的大哥，而庄妃是祁封的生母。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抬眸看定祁溟：

九阙在祁溟旁坐，伸手，摸了摸金丝雀的小脑袋：

在这场战役结束后，沈弘被奏通敌叛国，递上去的证据全都捕风捉影，但加之罪何患无辞，最后祁宣帝连同沈家的敌对势力，仍是着沈弘的脑袋，给他扣了一个违反军纪、办事不力的罪名。

祁溟不忌惮太祁昭，他早就知自己的大哥是个草包。在薛斐扶植祁昭之前，在百音阁阁主加争斗之前，祁溟这一路上最大的阻碍，便是祁封。

那时沈家兵权在握，势力仍十分庞大，由盛转衰的转折便是绥州之战。

可他听罢却安静来。

祁溟的笑意凝固在底。

“小九，前些时日，你跑去哪里了？”

“之前的好像不是这一只。”

但这场战役的矛所指，不是西羌，而是沈家。

“这场战役，让你失去了如期回到祁国的机会，哪有人会挖坑给自己，对不对？”

用回到祁国的机会，换

她循循善诱，极力帮他撇清自己与绥州那场突然爆发的战役的所有关系。

“五年前，绥州之战，我为了避开追杀，一路辗转，在绥州城门外，遇到了镇守绥州的西羌将领，乌择。”九阙回忆着当日的形，那日的死里逃生，被她叙说起来，也变成了平静的吻，“他砍死了你给我逃命的那匹，我砍断了他一只手臂。后来，祁国的援军到了，乌择的中了一箭，倒在地上，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男轻轻抚摸着手中一只金丝雀的羽，听见动静抬起来，见是九阙，目光中也没什么惊讶的绪，只是染上些许笑意，像澄澈的湖面浮泛推叠起的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