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蹲着?”
“就……想靠近一,和他说说话。”
凌清远一脸疑惑:“也没听你声。”
“在心里说就行了,嘛要让你听到。“凌思南咬着唇觑他,“被你抓了把柄怎么办?”其实也就是希望二叔伯能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然后告诉他自己考上了F大之类的琐事——不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天堂或者冥府,面对已故的亲人,难免都会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倾诉。
而凌思南那个不喜给人添麻烦的人生哲学,让她就连这种倾诉都是憋在心里默默地完成。
来之前,她刻意没叫上清远,原以为自己会来哭个痛快。
可是到了这里却发现,一直以来不敢直面的绪,已经被时间冲淡,少了几分铭心刻骨,多了几分对现实的妥协。
人类,真的是一种很有韧的动。
“你还有什么把柄我不知?鬼鬼祟祟的。”凌清远也跟着蹲来,凑到她耳边,“跟二叔伯说我了嘛?”他轻悄悄地问,明明只有两个人,却好像怕被二叔伯听见,和她偷偷咬耳朵。
凌思南脸定了定:“没、没有——你有什么好说啊,小一个。”
“啊?”凌清远微微张,又笑得弯起睛:“你紧张什么?说话都要结巴了。”
她撇过瞪他,却恰好碰上他倏地靠近,弟二人的鼻差撞在了一起。
凌清远索也不退开,抱着肩小声提醒:“某个人,好像被小迷得死去活来的,那人叫什么来着?哦哦——”他假装恍然大悟,突然转看向墓碑:“二叔伯,那人好像叫凌思……”
“凌清远!”凌思南忙捂住他的嘴,“墓地里也敢开玩笑,不怕遭天谴呀你!”真的是,恶劣死了这个弟弟。
凌清远的嘴被堵着,就半个的鼻梁和一双桃花开扇的睛,琥珀的珠悠悠转转地看向她,又抬手把她的手心拉,“不是玩笑,。”
他顿了顿,认真重复:“不是玩笑。”
凌思南被他的认真震住了。
“我说过,我是来见家长的。”他伸手,大掌住她的脑后,把她勾向自己。
在的震惊中,烙一个轻柔的吻。
薄唇绵,意犹未尽。
然后退开,盯着她睁大的睛,轻笑。
“你……你什么呀……”凌思南握成拳的手抵在唇畔,目光躲开来,连声音都糯糯地嗔:“这是墓园欸。”
“别这么说话。”被她羞涩的姿态勾得心,凌清远又亲了她一:“招惹我。”
“你是我弟弟……”她挣扎地看了墓碑,“二叔伯会生气的。”说是这么说,语气却心虚得很。
“我生气呢?你不?”他撇唇,随即拍拍膝起:“丑媳妇早晚都得见公婆,何况我又不丑。”
凌思南禁不住嘴角的笑意,打量着这个“小媳妇”,准备起的时候突然“啊”了声。
“怎么了?”
“脚麻了……”她可怜兮兮地抬,“站不起来。”
凌清远叹了气,向她摊开手:“一边不想让二叔伯知,一边跟自己弟弟这样撒。”
“撒才不算,本来也能跟弟弟撒。”握住他的手心慢腾腾起,她一副天经地义的吻。
两个人站在墓碑前,树影里动的碎金斑驳地撒在肩,伴随夏日的蝉鸣。
“二叔伯。”目光锁着墓碑上笑容憨实的男人相片,凌清远安静地开:“呢……就被我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