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个儿就歇菜了。还教师呢,为人师表的带作用哪里去
了?合着就跟我本事大啊!」
心里不屑,又舍不得见妈妈从外面忙乎,杨书香抢上前去跟着一块帮忙,又
招呼着焕章跟着妈妈倒了一车白菜,一半留给自家吃一半又送给艳娘家里。
雪天路,柴灵秀便留在了褚艳艳家,杨书香和赵焕章把拉车送回家里,因
焕章给踅摸了一节车链,便把枪托取来,跑到赵大家里跟着赵焕章一起捣鼓,
见自个儿爸爸后来跑去了,索懒得看他,中午饭就从焕章家里吃了。
饭后没一会儿功夫赵大就开车走了,他小舅涛也没再逗留,赶着牲从
西场坡倒着小上了公路。
杨赵二人继续鼓捣,一个凿车链上的销,一个捛着枪把儿把链条一节节
码在槽里,磓好了撞针,手枪便好了。望着那亮晃晃的手枪,哥俩也顾不上手
里油渍麻花的样儿,你摆一阵儿我摆一阵儿,心中均都激动万分。
可没有炮药怎么玩啊?杨书香让赵焕章拉栓反复磨合着手枪,他一个箭步就
冲了厢房。心里琢磨:「先用洋火代替火药试试,行的话就去小铺转悠转悠,
兴许要有个库底呢,那不就结了吗!」
推开房门走堂屋,杨书香刚从柜橱面踅摸到半包洋火,就听东屋咳嗽了
一声:「秀琴,给我倒杯来!」
说话的人是赵永安,赵焕章的爷爷,解放前沟堡的地主,祖上绰号赵千顷。
虽然解放之后受了教育,可上固有的旧思想和旧传统依旧存在,光是那句「给
我倒杯来」可见其派不小。
杨书香曾听妈妈念叨过,她那前儿结婚的都早,要不是家里的成分或者特
别穷的话,男的十九二十也早就结婚生孩了,女的差不多十八九也嫁去了。
这赵大家里是地主成分,二十三四才结的婚,要不然的话,赵焕章怎么会比自
个儿还小一岁呢!
听音搭话,杨书香隔着门帘冲里说了一句:「老爷,我给您倒!」这时,
从西屋走一女人来,约莫一米六五左右,胖乎乎的富态。
她上穿了一件灰不唧儿的薄衣,把个裹拉得嘟噜嘟噜的,穿着
一条黑健,黝黑的颜紧紧绷绷地散发一令人窒息的觉。冷望去,
杨书香心里一颤,急忙收回目光。
这女人正是赵永安呼唤的人,赵焕章的妈妈,秀琴。
秀琴凑到杨书香的前,拍着他的肩膀说:「让琴娘来吧!你怎么没歇
晌呢?」又看杨书香手里油乎乎的,赶忙给他往盆里倒了:「快洗洗手,
脏乎乎的!」
屋的赵永安疑:「香儿没走?哦,外面冷呵呵的还跟焕章鼓捣枪玩呢?
该歇晌儿啦!」
杨书香用胳膊肘撩起门帘冲着赵永安说:「嗨,这不琢磨着我那把链把
儿呢吗!一会儿我跟焕章试枪介!」
赵永安今年五十六岁,脑袋上光秃秃的整一个大鸡儿,但整个人的气看
起来还凑合,人也并未显得老态龙钟。他盘坐在炕里,上还偎着一只大梨花
猫正呼噜呼噜地哄着他。拿着烟袋锅在炕沿边上敲了两,听完杨书香的答词赵
永安忙嘱咐着:「哦,去玩吧,记得介前儿把门带上!」
秀琴走了东屋,拿着桌上的壶给杯里倒,嘴上说:「外面多
冷的天啊,刚住了雪,睡会儿觉多好!」
「睡也睡不着啊,琴娘。」杨书香倚在门答应了一声。
杨书香看着秀琴的后,别看琴娘的个比自个儿的妈妈矮着一眉窜,可
那屁被健一包啊,绷得紧紧呼呼,肉十足。那圆圆的两个大屁
一分,中间嵌一壕沟,大上那耀的黑黝黝里透着一漾,乍一看,
整个半跟没穿衣服也没啥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