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也在门外树等我吧。待我一觉睡醒,再继续同你说……”
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将一切都与虞修然说。
以前,她只知虞修然是个十足的好人,即使在宗考试时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她还是始终信,虞修然是个很好的人。
仕沨长舒一气,重新倒在雷云上。
“……”虞修然不敢把那句“你难不是么”说,只能继续,“好吧。你想转木修,莫非是觉得舞花叶很好看?”
这种过分的信赖,究竟来自于什么?
“我想转修木系功法,可是只能自己瞎练。”
“你可以个酒肉仙女。”
那一刻转瞬即逝的,也不知是惊愕还是喜悦,快得让她自己也琢磨不清。而一旁的虞修然则还在追问:“如何?你要同我回家吗?”
而只要她说了,他听了,那么她的烦闷困苦,便减少了。
仕沨恼羞成怒,刚要起来打他,少年却接着:“我知了,回你同我回家吧。”
“……”仕沨沉默片刻,笑了笑,“等我变成仙女,可就不陪你喝酒了。”
谁曾想,虞修然竟真的笑了。
“哦。你倒与我说说,为何想转木修?你那几拳多厉害啊。”
可如今,她的毫无保留,已经超了对一个所谓“好人”该展的程度。
“嗯?”
“我还有很多烦心事……”
“你不许说!”仕沨借着酒劲,凶巴巴地扑上去捂住虞修然的嘴巴,“不许把我说的跟母老虎似的!”
这是种很奇怪的觉。
“啊?”仕沨一愣。
“虞修然……”
那天,仕沨借着酒意,将心中烦恼困惑尽数倾倒。
“……你是白痴。”
少女答得理所应当:“对啊,我觉得好看,所以想学。你懂不懂什么叫……少女怀总是诗?”仕沨躺倒在雷云之上,仰望星空,“虽然我几拳很厉害,可小时候也很向往画本里的百花仙呢。”
其实,这样俏幼稚的真心话,她是羞于启齿的。倘若旁人问起,她八成会编一个端大气上档次的理由。可面对虞修然时,却不知为何变得愚蠢又勇敢,仿佛稚一般,将深藏的天真暴无遗。
什么“同我回家”……这是能和女孩随便说的话吗?
虞修然微微侧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说说,你还烦些什么?”
她暂时还没有答案。
“你说。”
“好。”
这种毫无依据的安全与想要依赖的望,究竟来自何?
方才须臾之间,她还以为虞修然在和她告白呢。
然而,转念一想,仕沨又到有些羞赧,于是故作凶狠地睨了一虞修然,自嘲:“你想笑便笑吧,反正现在的我和仙女八竿打不着了。”
她只是觉得……
到最后,她甚至记不清自己都说了哪些惊天大秘密。
“我带你去见我,她是木修杭氏的家主。你不是烦只能自己瞎练吗?让她老人家助你成为当世百花仙。”